“新人...但是特异课？”那对刀疤脸姐弟中的弟弟仔细端详着莫暂弦，“你不会也是那种不死的...”

“不出意外我现在以及未来很久都是人。”

“黑濑！”姐姐天童狠狠瞪了一眼弟弟，随后拉开三人面前的铁门，“抱歉，他说话比较...浮夸。”

“从这边过去就是与退魔课有契约的恶魔...嗯，我推荐你试试狐狸，虽然你憔悴了点...但狐狸应该会让你使用头。”

天童的语气也不甚客气，算得上评头论足了——也是很合理的，不能指望这群天天和恶魔打交道的家伙多正常。

莫暂弦没多回话，对着第一扇门打了个响指：

“帮我开这扇吧。”

“诅咒恶魔，你确定？除去和那只交流的机会，你只能签订一只恶魔。”

“我不会活太久，这种氪命的刚好适合我。”莫暂弦笑道，他才不在意自己在梦里能不能长寿。

“请吧。”黑濑天童二人再无二话，打开大门。

房间昏暗，黑暗之中一道蠕动的影子黏附在墙上，看不清样貌。

“卡斯，和我签订契约吧。”没等对方说话，莫暂弦直截了当的开口，“过两天我有硬仗打，寿命给我留两年，其他的我氪了。”

“如你所愿。”诅咒恶魔卡斯从黑暗中伸出了巨大的手指，凌空一点莫暂弦的手杖，“天使那家伙制作的吗，刚刚好...尖锐的部分刺中几次便能生效。”

“谢了，回见。”

莫暂弦微微欠身，施然离去。

“怎么样？”黑濑迎了上来，“签了？”

啪！

“石之恶魔吗？虽然调皮了点，但还是一个很好的助力。”响指之后，天童与黑濑已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极其自然的看着下一个门如此道。

...

“...华国人果然比较温柔呢...莫暂弦，我好像见过你吧，在早川秋那吗？不重要了，我允许你用我的头。

用手比出狐狸头，再念‘吭’，我就会出现帮你吃掉敌人哦。当然，平常无聊想找我聊天也是可以的。”

狐狸趴伏在地上，态度极好。

如果不考虑它巨大的身体、遍布体表的巨眼，以及召唤用到的血肉，狐狸周身散发的奇异香气和温柔沙哑的嗓音着实让人相当放松。

“那么，就先聊到这吧，狐狸小姐。”

“别死了，莫暂弦。”说到这，狐狸的眼睛一同朝向莫暂弦仔细端详，“你好像签订了很多契约，乱用的话会被分食的。”

莫暂弦缓缓关上门，转身再度对着黑濑天童打了个响指。

“忘记我契约过恶魔，带我去最后剩下的那两只那。”

“好。”

两人木讷的带着他来到最后两扇门前，“这只恶魔没什么太强大的力量，但契约代价很大。”

“前一只是未来恶魔，过去和他交易的两人中有一个失去了一半的寿命，另一个失去了视力与味觉。”

“后面那只...上面特许你交涉，先开始哪一个？”

“第一个。”

吱嘎——

门内有一颗古怪的，左右摇晃的树，他脸上有三排眼睛，胸前的毛发之下也有一个巨大的竖眼。

“未来，最棒，”未来恶魔的声音相当喜感，“未来！最棒！”

“喂，那边的家伙，快来和我一起喊！”

“我可不用讨好你。”

莫暂弦笑着走到他身前，“我知道的未来可比你多多了。”

“不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