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大叔拍了拍他的肩头,笑呵呵地说,可不能小瞧这些乡下出来做生意的年轻人,头脑灵活,一月赚的钱,比他们这些单纯靠吃公家饭的,一年的收入都要高。
在政府大楼里上班,看着体面光鲜,但是工资并不高,养家糊口足矣,不过,代大叔俩闺女都有不错的工作,他工资多少无所谓,没有什么大负担。
林岳峰又跑了两天,看了好几处铺面,有的地角好,但是价格高,租金也贵,有的稍微便宜点,但是位置不行,在街头的南边,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地方以后指定往北面发展,因为区政府就在北面,这就是生意风向标,市中心在哪,就往哪边投资,绝对错不了。
林岳峰给媳妇打电话,等她回来后,亲自过目看看,再做决定。
晚上吃过饭,林岳峰和王恩亮闲着无聊,媳妇都不在身边,无人管束,开始还觉着挺爽,不洗脸不刷牙,不洗脚乱抽烟,没人管没人唠叨,那叫一个爽。
但是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几天就腻了,林岳峰没事干的时候,就去旁边的花大姐店里,老纪和代大叔经常在里面打牌,他就在旁边看着,有时候手痒了也忍不住摸几把,但是回头就懊悔不已,就好像谢莹莹无形中盯着他看着一样,
“不让你赌钱,你敢赌钱,打断你的腿,切了你的手指头!”
林岳峰就觉着仿佛媳妇有千里眼,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一般,所以,他平时只管看,只有三缺一,实在人手不够的时候,他才上阵,
不过,他手气好,毕竟从小玩牌打麻将,那是溜溜的,经常赢钱,输钱的时候几乎没有,
就这么算下来,几天过去,他还小赚了一笔,乐滋滋地收起来,这可是以后的私房钱。
王恩亮对打牌没有兴趣,没事了他就去南团村街区那些录像厅里面看电影,台球厅里打台球,
林岳峰觉着王恩亮就比他小了两岁,这爱好就完全不一样,他觉着自己快有点老气横秋了,这养娃了后,男人就立马变得成熟。
一天下午,林岳峰照旧坐在旁边,看着老纪他们打牌,这时,里面一位穿着工作制服,看起来在政府部门上班的人,开口说,
“咱们这边招商引资,又引来两个大厂子,咱们村北面的屯子,估计快要拆了,”
旁边一人说,“这是好事啊,拆了就应该盖新房,盖楼房吧?咱们也能和市区那边一样,住上新楼房了,”
那个人美滋滋地说。
老纪吸着烟,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狠狠地碎了一口,“好个屁!拆迁了不知道给几个钱,还不如眼下这房子住着舒服呢,”
老纪在那边鞋厂里当保安队长,长相凶恶,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嗨,老纪,你别嘴硬,到时候拆迁的时候,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政府说了算,”
对面那人有些嘲弄的口吻说,
“咱们村子拆了还行,都是老房子了,那招商街可是盖起来才不到三年,总不能也拆了吧?”
“这可不好说,谁知道政府怎么规划的?要是投资的厂子多, 想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