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晕的有些突然,醒的有些迷糊,然后整颗心装满迷惑。
人生在世总有些迷惑,法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迷惑不解,而且还是大迷惑。
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世界,当上了一个糊涂的和尚,在寺里念经会恍惚,出现一幕幕奇怪的幻觉,出了门就会遇到一件又一件地麻烦事、、、
法海已经不想去追究这些事情的起因了,就连脑子里那个金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是怎样的力量收服了铜镜,他都不去想了,这样高度难解追求事情起源的问题,真的不适合他这样得过且过的人去探究。
天空连续放晴半个月,终于汇集到了一层铅云,飘荡在金光平原的上空,遮住了昊日的光芒。
站在法海这个角度,也就是金山的峰顶,正好能够看见金光平原的极远处,那里没有铅云,昊日的光芒直落而下,璀璨夺目的光束构建了另一个光明的世界。
法海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铜镜,镜面光滑,镜子的背面有着种种玄妙的纹路,像是树皮的褶皱。
宽大的僧袍衣袖,轻抚镜面,镜子里面出一副画面。
一支大约一多人的商队,从阳光明媚的光明世界里吆喝着向处在阴暗世界的金光城赶来,商队中有男有女,有骡子有马,驮着厚实庞大的包裹,在金光平原的边缘溅起了尘土。
慢慢的给铜镜换了一个方向,葱白的手指一弹镜面,画面又变了,这是金光城中一出酒楼,宾客满座,一说书者站在高台之上,唾沫横飞讲着远古神话,下面吃酒的宾客听到精彩之处,便大喝一声好!
“这倒是一件偷窥的神器!”
法海收了自己的法力,打量着手中的铜镜,脸上的表情有着说不出来的满意。
法海醒过来之后,就觉得自己与这个铜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着它居然有一种亲昵感,走的时候就顺便把铜镜给收了。
铜镜天生有十二万九千六百道法禁,象征着一个纪元。
当法海知道铜镜有这么多法禁的时候,差点哭了,以自己七天祭炼一道法禁的速度,他估摸着自己八辈子都无法祭炼完这些法禁。
祭炼之后,法海已经能初步的运用铜镜。
铜镜能大能小,向看哪个方向,只需调整好角度,将镜面对着那个方向就好了,距离的远近,就看法力的多少。
“轰隆隆……”
天空中一道闪电闪过,接着便是一道惊雷,吓的法海差点将手中的铜镜给扔了。
然后就看见一道雷火从天空而降,落到金光城中的某一个角落。
法海暗骂一声,连忙调动手中的铜镜,将镜面对准雷火落下的方向,输入自身的法力。
对于法海这位新手来说,距离真的很难掌控,法力用多了,距离就远了,法力用少了,距离又不够,每次都只能从最近处往远处推移,这是一个细致的活儿。
终于在一盏茶的时间之后,铜镜中终于出现了被雷火击打的场面。
那是一颗巨大的槐树,枝叶繁茂,古意参天,只是被雷火走过一遍之后,枝叶焦黑,主干分叉,从中间裂开,一边依旧向着苍穹挺立,一边已经倒塌在地。
枝丫触地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人,分不清是男还是女,浑身焦黑,冒着黑烟,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