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附近的议论声,袁络勾唇浅笑,明亮的目光抬首望向袁不屈,随即高声道:“父亲,你与母亲夫妻十多载,竟不知母亲吃不得莲蓉糕一吃莲蓉糕,便会浑身起红疹。”
这声音比平时高了不止一倍。
刚好让在场所有百姓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顿时,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大夫人,她明明不能吃莲蓉糕作为丈夫竟然日日为妻子送,这居心可见难测!”
“以往我还觉得袁丞相待大夫人挺好的,如今想来,也不过如此!”
“原本我还夸他。可如今一瞧。这大夫人委实太可怜了一些!”
刺入袁不屈耳中,他那张老脸被涨的通红,恨不得一掌将袁络这孽障给劈死,原本今日是他娶思思的日子,可如今却被这孽障给毁了,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孽障,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与你母亲成婚多年,竟不知她不能吃莲蓉糕。可她竟然不能吃,又为何日日让我去买?她这分明是在存心折腾我。”袁不屈阴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袁络恨不得生撕袁络血肉。
恶妇之名,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云娘头顶,若她得知,自己付出身心对待丈夫竟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而这番话落入苏氏耳中,她配合袁不屈:“即便云娘姐姐是亲自赐封的郡主,也不能这样吧?玉郎也是云娘姐姐的夫婿。她这么折腾他。为妻应该贤良淑德,怎可如此狭隘!”
而这些话一落下。众人皆人云亦云:
“都说。丞相府的夫人,侠肝义胆。为我齐国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郡主,可也不能仗着郡主的名头,这么摩擦自己的夫婿吧!”
“可真的是蛇蝎心肠。也难怪丞相大人要另娶她人。能理解!”
这些流言皆传入袁络耳中。倒好真的是小瞧了袁不屈和苏氏,仅凭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便将所有过错都推给娘亲。
难怪上一世,娘亲会败在他们手上,也不亏。
但如今……
袁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视袁不屈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父亲,你与母亲成婚多年。母亲。上战场,杀敌抛头颅,洒热血。为你博得功名。而你呢?却与苏氏苟且,不但如此,还生下孽种,这么多年来你将我与承儿丢到乡下,由祖父祖母管教,可曾管过我们分毫,你说母亲故意折腾你,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为娶苏氏,拼命抹黑母亲,又是何道理,你可别忘记了,若非母亲在前线拼死杀敌,你可来的今日,而你不但不感恩,却如此狠心对待母亲……”
声声入耳,字字入心。
这番话一落下,众人异样的目光皆集中在袁不屈身上,而他也察觉周围向他投来的目光脸火辣辣的疼,怒目圆睁,瞪向袁络:这孽障,非要将他积攒多年的名声,给毁了,才满意。
如果早知如此,当日就该掐死她。
以免造成今日之境地!
“父亲,你可还记得当年你与母亲在女娲庙前对天盟誓,发誓定生生世世永不相离?若有违背,天人共诛。”
袁不屈最痛恨的便是云娘,明明只是个女子,可却事事刚强,这让他情何以堪。
“络儿,爹从来也没有忘记过与你母亲之间的誓言,你母亲身体羸弱难以为袁家延绵后嗣,爹娶思思也是为了袁家着想。相信你母亲不会不识大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