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精兵保护,蝉儿没有。”骆吉文说话双眼越发深邃,只可惜唐善清如同看不到一样,吃饱喝足,起身活动了一下,托着一件白色长裙在屋子里走动,之后便坐下继续看书。
等到月亮出来,珠云和梅两人来到屋子外面,前来和唐善清对账来了。
进门唐善清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看书,梅一边对账一边说些这几日来的开销汇总,珠云则是越发的安静,对起账目倒是麻利。
“听说唐青罗疯了!”唐善清也是听说,毕竟京城就那么大,有什么事情很快就能知道,不过唐青罗疯的也真是时候。
“听说是这样。”梅并不想表态。
一旁的珠云则是说:“这种事情不好说,唐青罗是个有心机的人,如果为了保命,或许做得出来这种事。
但她只是把郑妈妈的一边耳朵咬掉了,这事可是不好说了。”
珠云完全是按照自己想到的说的,唐善清了然的笑了笑:“珠云的意思是,要真的饿了,疯子是能吃人的?”
珠云是越来越聪明了,唐善清喜欢珠云好学的性子。
至于珠翠,虽然也有长进,但始终不及珠云,但这也是珠翠难能可贵的地方,她的纯粹怕是要至死方休了。
想到这里唐善清不经意的挑眉看了一眼梅,最近梅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到是珠翠每天都打哈欠,好像是总也睡不好,吃饭都打瞌睡。
不过珠翠的脸色到是好的不行,这可能是和梅也有些关系。
到是珠云说过,珠翠说过两三次了,梅想要个孩子,所以两个人整夜都很努力的造人出来。
唐善清挺好笑的,有些事越是强求越是强求不来,平平淡淡的福气自然也就来了。
只不过这些不是每个人都能感悟出来的道理,急不得更说不得,早晚他们都会知道。
“唐青罗是不是疯了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不过她现在即便是疯了,也要在天老里面等死了,昔日的京城第一才女,今日要靠装疯卖傻苟延残喘的活着,这样的活着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到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了!”
听唐善清说骆吉文从一旁看她:“你就这么憎恨唐青罗。”
骆吉文并不在乎什么人的人命,他真正在乎的是她的心,她的过去。
有些时候,骆吉文总觉得唐善清的心里有很多的事情,压着一座山那样的石头,好像随时都能吞没了谁一样。
但她偏偏不肯说出来,就好像那天去看方别和谭勇的时候,那些话她明明可以和他说的,但她却不愿意。
“自然是恨的!”只是……
现在的恨没有过去多了,过去是唐青罗和陆少卿不死,她是寝食难安,如今他们死不死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她眼里,他们就如同是两只到处流浪的狗。
和狗一般见识,贬低了她自己,所以……
“好好的看着唐青罗,在她没有死之前。”唐善清捏了捏手里的一块帕子,靠在一边斜斜的坐着,好像是一个邪神来到这个世界上了,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什么人都莫不在乎。
但是,她心里到底在不在乎,她自己还是知道的。
“小姐,不是还有个唐青瑶么?她现在如何了?要不要盯着一点?”珠云提醒唐善清看了一眼,继而目光朝着骆吉文那边看去,骆吉文冷冷转开脸,翻身靠在唐善清一旁躺下,扯了扯唐善清一旁的被子。
“顺便盯着一点,还有唐正林,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辛苦了一辈子,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得了。”以她对唐正林的了解,肯定会把全部的家当拿出来上下打通,准备随时跑路。
只不过唐正林当初打错了注意,不该把唐青罗嫁给陆少卿,正所谓所托非人就是这个道理,陆少卿跑了,却把他们这一家子给扔下了。
现在就看陆远堂心有多软了,唐善清很清楚陆远堂的为人,而唐鸿启和陆远堂是挚友,这样的关系想必可以缓和缓和唐家的罪行,至于最后要如何定罪,就要看陆远堂他自己了。
唐善清坐了一会也累了,吩咐珠云和梅先下去,看了一眼骆吉文,起身站了起来,披上披风朝着外面走去,听见唐善清朝着外面走,骆吉文起身站了起来,跟着唐善清一起打算出门,唐善清则是在门口停下,转身看着骆吉文:“你不是困了么?床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里你也住习惯了,没什么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