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站在那,两颊生红,水色眸子里清澈见底,是何等的貌美倾城,温柔多情。
只不过长乐公主虽然性子糯软些,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婚事,若是段亦书回来认祖归宗,这长乐公主为正妻,而这代国公主为侧妃,倒也未尝不可。
当真是皇天后土都眷怜贤文王府,叫她有生之年,竟能够再见到自己的亲孙儿。
段亦书站在长乐一旁,面上爽朗肃举,端得是风流倜傥,俊逸非凡。
她多年来一直苦心孤诣的在寻找段亦书的存在,只可惜她大谢氏培养的嫡子是那样优秀和残忍,竟藏得段亦书太好,叫她未曾发觉。
“这名字,段亦书这个名字好啊,亦书,亦书,亦要书写一番辉煌。”
大谢氏拊掌赞叹。
“多谢太妃看得起,亦书的名字却并非因此而取。”
段亦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而后还是清了清嗓子道。
“哦?那是为何?”
大谢氏难得有了兴趣,便又追问道。倒有了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刘氏心知不妙,怎么婆母偏生因为一个侍卫和南惊鸿叫起真来了。
可许是因为这些年来太夫人一直吃斋念佛,倒叫她快忘了,当年大谢氏曾经是何等的名满京华了,最后被贤文王屡次上门求娶的模样。
南惊鸿上前来。瞧着大谢氏慈祥可亲的样子便笑。就此揭过了这个话题。
“陛下命我至云南城来,祖母临行前嘱托我看望贤文王太妃娘娘,如今瞧着娘娘的神色,着实不错,倒叫惊鸿觉得惊艳。太妃娘娘叫我惊鸿便行,这些称呼不过是陛下赏赐下来的荣幸罢了。”
大谢氏便顺其自然的只当和南惊鸿无比熟稔的笑道。
“惊鸿这张小嘴,可真甜,想来时家姐姐如今该是享受天伦之乐,极为幸福啊。听说大郎英明神武,太孙妃端庄淑仪,如今见惊鸿也觉得是国色天香,这样珠玉琳琅摆在庭院里,心情该是多么惬意自然?”
大谢氏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刘氏忐忑不安的心里终于慢慢有了了底气,看来大谢氏一出马,的确胜得她许多。这就是贤文王妃刘氏不明白的原因。这贤文王妃刘氏,其实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朝廷的诰封,贤文王妃自然是一等诰命,可是贤文王并不喜欢这王妃,从来未曾给她上请过诰封,便只能是有名无实,旁人自然不会在乎。
再说大谢氏,系出名门,又是圣人胞弟的亲王妃,论身份不亚于北亲王妃和南太夫人,南惊鸿和长乐都是晚辈,自然要行礼问安,多加客气。
段亦书慢慢的也能理解南惊鸿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南惊鸿该是要为自己出气,要为自己寻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南惊鸿的段位实在比自己高过不少,是自己一直以来都特别的糊涂了。
他想到之前长禹的嘱托。
“段亦书,余跃和何兰二人,的确是受我之托,屡屡保全你的性命也并非大发善心,本殿素来不是什么善心人,自然是要让你有得用之处,如若本殿手下之人都不能拿回自己的东西,倒也称不上什么手下之人了。”
段亦书谨言慎行,并不多说。他知道若不是南惊鸿的解围,许是在这门口就全然把身份给暴露了,这次大大咧咧的,不知道贤文王府那个纨绔的长黎,知不知道他是谁,就算不知道段亦书为长离,许是也知道段亦书是那个让他不能人道的魔鬼吧。这可是天大仇恨,可段亦书不后悔,霸占身份都没什么,偏生非要打他媳妇的主意,这可就不妙了。段亦书决不允许。
尽管已经察觉到贤文王太妃身边的老嬷嬷频频打量他,他也装作什么也没瞧见一样目不斜视的站在南惊鸿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