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徐一光这突然的发问让李和平有点猝不及防。
他重生以来,看很多事情都是旁观者的角度,从来没有真的融入这个时代。在他看来,贫穷、困窘,就是时代主题,一天天坚持下去,就是每个人的状态。
在这个社会的大潮里,谁不是艰苦捱着呢?
所以哪怕看到一些鲁老师那样的人,他心里真的没有太多的同情,反而觉得就该是这样的。
他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很渺小,是大潮中一朵小浪花,改变不了这些他看来是必然的东西。
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让家人、让朋友能够跟对人、做对事,不要干和时势逆着来的事情。
所以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将自己的情感融入这个时代,无论是看曾经的朋友、曾经的恋人,还是看曾经的家人,总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
当徐一光说西北和毛熊发生冲突的时候,李和平绝对没有感同身受,只是仿佛在经历一次历史事件那样平淡。
但是被徐一光点出,李和平才发现自己的问题,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只是李和平没有时间去深入思考这个问题,他现在面临的就是抉择时刻。
要和徐一光他们一样,同仇敌忾吗?
两世为人,李和平深切的知道毛熊家这个敌人啊,真不能简单的说好,还是坏,应该掰开了揉碎了去看待他。
曾几何时,毛熊这个怪兽是占领咱们东北、西北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虽然那都是腐朽的大清守不住国土,但是和毛熊贪婪的本性还是有关系的。
但是在李和平重生前正是和毛熊国关系最亲密的时刻,毛熊在安全上与咱们有共同的利益,需要共同面对北约的敌对行为,要知道北约始终清晰的公开表示咱们是他们最终的敌人。
天可怜见,咱们和任何一个北约成员都不接壤,咱们对任何一个北约成员都没有威胁。
咱们之所以被北约视为最大的敌人真实原因其实不外乎三个:
一是源于米国的大国竞争战略,为了保持自己的霸权,米国在战略上要干掉任何挑战者,作为北约的轴心,自然带动整个北约服务于米国的战略。
二是北约必须需要一个敌人,如果没有敌人就塑造一个敌人,因为只有存在共同的敌人、共同的威胁,联盟才能团结,才有存在的必要。
要知道在北约中最希望联盟持续下去的可是北约中的那些小家伙,只有在北约的庇护下他们才能肆无忌惮的挑战咱们这些大国。所以在塑造敌人这上面,那些小家伙比米国还会更积极。
三是系统的零和博弈,这个系统还可以翻译为制度,咱们的制度在近几十年体现出一些优越性,在发展上无论是成本还是效率都远超北约成员。这自然会让北约成员开始担心咱们模式输出,威胁他们的模式。
所以咱们不管对不对,不管好不好,都必然会进入和北约对抗的路径上。但是也许是国运论真的发生了,在咱们压力最大的时候,毛熊居然直面北约,采取了军事对抗。
这又给咱们至少争取十年的和平发展机遇。
所以李和平对毛熊很难恨的起来,尤其是知道毛熊的未来居然像个泡泡一样被人戳破,毛熊的领袖还在米国,开心的像个孩子,就更加无法对毛熊咬牙切齿了。
但是李和平不得不选择和徐一光他们一样,装也得装出同仇敌忾的样子。
“我没听新闻,我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啥事儿,徐一光你给我说说到底西北发生了啥事儿。”李和平搬个板凳坐到了徐一光的旁边,但是徐一光却一脸不满的看着李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