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热闹的咸福宫此刻却静得连针落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两个小宫女看着紧闭的房门,也感受到了今日的不同,她们窃窃私语几句。
“这是怎么了?皇上昨晚不是还召了娘娘侍寝吗?怎么娘娘不但不高兴,还好像……很生气呢?”
另一个小宫女紧张的扫视四周,见没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昨晚哪是皇上召娘娘侍寝啊,那是娘娘自己跑去的。”
“啊?”
她惊讶出声,吓得这个宫女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嘘,主子们的事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娘娘要是……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明白的点点头。
两个小宫女叹息一声,看向灰蒙蒙的天。
房中的两人心上此刻也蒙了一层乌云。
“母妃,他不来不是正好吗?”
听了玲嫔的话,轩辕靳河许久才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磨牙的咯咯响声。
玲嫔看着越发沉不住气的轩辕靳河无奈的摇头,“靳儿,你还不懂吗,在这宫里,我们只能仰仗他的鼻息而活。你以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要知道之前那些妃位的妃子都对我这个小小的嫔嫉妒不已呢。”
她笑得很温和,但轩辕靳河身为她的亲生儿子,又怎么看不懂她眼中的落寞和空洞呢。
他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
那个男人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父亲,更不是一个好皇帝,这样的人,凭什么还能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
开始他也天真的以为他的父皇很宠爱他的母妃,可后来他才发现,轩辕毅彻竟然……
他根本就是在虐待玲嫔。
玲嫔的嗓子是他故意破坏的,为的就是让她用那嘶哑的声音整晚的给他唱歌。他自然不是享受,他只是在欣赏着被他关起来的任他随心所欲折磨的一只金丝雀。
“母妃,你觉得这次的事会是谁做的?”
既然玲嫔不想说,那他也就当做不知道,不再去戳她的伤口。
他眼中迸发出森冷的光芒。
昨晚的事,他能猜到一二。
无非就是轩辕煜为了继续得到轩辕毅彻的重用而献上他最想要的人,可这中间出了差错,原本应该被送进轩辕毅彻房间的是冷笒雪,但最后却变成了玲嫔。
在一般的人看来,这是无上的荣宠,可其实……
这一出,既让轩辕煜失了圣心,又让玲嫔遭到了轩辕毅彻的不喜,连同对他这个儿子也更加的不满。
一石二鸟的计谋,对谁最有利?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两个人。
“不是轩辕斐夜看穿早有安排,就是那广华公主。”玲嫔沉吟。
轩辕靳河点点头,“母妃说的是。”
“之前轩辕斐夜一直表现得对皇位丝毫不上心,看来是在蛰伏,现在有了冷笒雪这个助力后,他也开始行动了。之前我还打听到他入夜去了煜王府和轩辕煜比试了一番。”
“所以,靳儿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轩辕斐夜的手笔?”
轩辕靳河眼中冷光更甚,他冷哼一声,“不错,冷笒雪来风玥国毕竟没有多久,她应当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在宫中插入绑走母妃。”
玲嫔没说话,心里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