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带人去京城外守着,一旦发现情况有异,立刻支援。”
虎丘说罢,急忙忙的出去布置,孟碟仙重新坐定,却怎么都觉得心里那股不安不减反增。
这夜,深沉墨黑,无数的身影淹没在黑色中。
孟碟仙始终维持着同样的坐姿坐到足足后半夜,面前一盏昏暗的灯光照亮她眉头深锁的清瘦脸庞,凝重的望着灯光失神。
“小姐。”
窗外礼赞生轻唤,孟碟仙激灵灵的回过神,快速到窗台边,“怎么样?”
礼赞生一脸的严肃,明显也有着不同往日的沉重,“宫里皇上跟前没有这种消息。虎丘收到的消息有问题。”
有问题!
果然有问题。
孟碟仙眼一眯,“那你把消息传递到皇上耳朵里了吗?”
“传到了,现在皇上身边的禁卫军统领跟大内总管张公公关系不从错,张公公也想邀功,这消息一到张公公耳朵里,立刻就被张公公巧妙的说给了皇上听。现在就看皇上怎么办了?”
“那就好,走,我们走一趟,我到要看看这一出戏他们想要怎么演?”
孟碟仙伸手取下披风,穿在身上,让礼赞生带着自己悄悄离开孟府,跟皇家护卫一起,赶往郊外。
郊外的芦阳坡,是进京城的必经之地,这里四周有一片林子,本是为了防止风沙所用,但是慢慢的这里因为这个林子,也成了有心人阻止人进入京城的有利地方。
张兆山就是在这里目睹胡统领杀盗匪灭口,然后追捕胡统领,扯出了左相。
暗夜中,林子响着簌簌的树叶声,礼赞生带着孟碟仙没有踏进芦阳坡,而是在快到芦阳坡的地方停了下来,隐身在暗处。
夜慢慢的变亮,天空中露出一丝鱼肚白,昏暗的夜色被蒙蒙天亮所取代,变的视线慢慢的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驿卒骑着马,身上缠绕着一个皇家御用的专用传信筒,那筒结结实实的封印着,确保收到信的皇上,看到时是第一个人翻阅。
驿卒风尘仆仆,驾驾的骑着马赶路,芦阳坡上就见一人一马快速的飞奔,十万火急的要赶路进京。
芦阳坡上出了这个一人一马,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整个四周都是寂静一片,只有那马蹄声,和驿卒不断呵斥“驾驾”之声。
驿卒骑得很专心,丝毫不知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就在他骑马到芦阳坡中间的时候,突然斜刺里闪出一对蒙着脸的青衣人,拦住驿卒。
二话不说就开始击杀,双刀齐齐砍杀马腿。驿卒大惊,飞身从马上掠过落在远处的地面,扭头看到马前蹄被活生生砍断成两截,血流如注。
马儿嘶鸣,痛苦的瘫在地上。
蒙着脸的青衣人刀口一转,杀向驿卒,驿卒脸色大变,闪身躲避,谁知这时又一对蒙面的青衣人从斜刺里杀出来,截断驿卒的退路。
蒙着脸的护卫形成包抄围杀之势,眼看驿卒逃出无门,虎丘动了,带着早就埋伏在侧的暗卫冲出去拦住蒙着脸的青衣人。
双方绞杀,难解难分,几乎势均力敌。
虎丘把驿卒护在身后,死死护住他,不让他有丝毫的闪失。
战斗呈现胶着状态,刀光剑影中青衣人之一突然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虎丘剑指青衣人,青衣人此刻却没有动,而他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劲风,那劲风直逼他的后心,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一种条件反射的危机让虎丘侧了侧身体,劲风打偏,错过后心一公分。
虽然躲过了要害,却避无可避的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