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件事绝对不会是离儿做的,更不可能是臣妾,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们母子啊,还请皇上明察!”
阴贵妃到了如今,除了苦苦哀求,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而普阳帝却因大皇子离世,太子遇刺这接二连三之事,早已精神匮乏,连一点想要听到阴贵妃的话语都已经懒得听了,摆摆手说道:“多海!”
“是,奴才在,来人啊,还不将这罪妇拖下去?”
阴贵妃傻愣愣的看着普阳帝,大喝一声:“皇上,臣妾从年少便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难道你就真的不能相信臣妾吗?”
“唉哟,我说阴贵妃,不,现在该叫你一声罪妇阴氏,这罪证确凿,谁都知道大皇子一向唯母命是从,你现在说他不是你指使的,谁会相信啊?”
阴贵妃抬起头,看着才刚刚到达现场的黎贵妃,猛然喊道:“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挑唆了我的离儿,你还我儿的性命,你还我儿性命!”
说话间阴贵妃已经疯癫的朝着黎贵妃冲了过去。
“哎呀,哎呀,来人,快来人啊!快将这疯婆子拿下,皇上,你看看她,她当着你的面儿就敢这么放肆,那若是你不在,她还不得直接杀了臣妾啊。”
黎贵妃装模作样的叫着。
普阳帝已经没了精神,随意摆摆手说道:“退下去,退下去,来人,将阴贵妃拿下,大皇子……厚葬,对外宣称他在寿山围猎之时,不行坠马身亡。”
玄玉邪看着普阳帝的表情,心知此刻的他一定是痛彻心扉,大皇兄身前虽不得宠,但皇上也一直待他不薄,如今他却以这种丢脸的方式离开人世,只怕普阳帝心中也有些哀伤。
眼见着上前几人拖着阴贵妃向外走去,却见她在经过凝霜脚前的时候,猛然抬头,凄迷的笑道:“败了,败了……我终究是^……”
说到这里,她突然挣脱了众人的钳制,冲到凝霜面前,抱着她的双腿说道:“皇后娘娘,你相信我,我没有,我阴韵环并不是傻子,这种事情你该清楚……”
“还磨蹭什么?难道没看到罪妇已经惊扰了皇后娘娘吗?”多海不悦的沉声说着。
那群人终于将阴贵妃拖了下去。
而凝霜眼中透着一丝炯睿,却马上收回眼神,又默默的走到普阳帝身边,低声说道:“皇上,臣妾以为,这件事还是交给太子处理吧!皇上的身子要紧。”
“玉邪?太子?朕的太子,是啊,玉邪无恙,他无恙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普阳帝竟然有些心酸的落下了眼泪,却很快的就抹掉一切,又疲惫的摆摆手说道:“多海,朕累了!”
多海点着头,马上命人抬着轿撵离去,而凝霜也在离开之前,眼神有些复杂的盯着地上的白布,该是他是愚不可及,还是该说他是这场阴谋的第一个牺牲品?
凝霜坐在房中,一双眸子毫无焦距的盯着面前模糊的铜镜,似乎想要透过它找寻一些什么遗失的东西,身后的兰馨连续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娘娘,娘娘!萧太子如今在门外求见!”兰馨好不容易将凝霜的魂儿招了回来。
凝霜抹了一把脸,转身说道:“萧太子?他来做什么?算了,请他进来吧!”
福安站在门外听着,马上笑着说道:“萧太子,您别见怪,今儿咱们这里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情,我们家娘娘心情也不好。”
“我知道,本殿也不过就是过来探望一下皇后娘娘,聊表我的哀悼之意。”
福安有些纳了闷了,你说按理说大皇子殁了,萧太子该去跟皇上请安哀悼,怎么就偏偏跑到他们家娘娘这儿来了?
可想归想,他一个奴才却是也不敢有太多的心思,只能将萧穆奇让了进去。
凝霜威威正坐,脸上早已没了昨日的那抹笑容,抬头看着萧穆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萧太子,不想你此行倒是遇到了这诸多不顺心之事,本宫还真是觉得对你有愧。”
“呵呵,皇后娘娘不必见外,如今你东离出了这种事,该是本殿对你表示,请节哀顺变。”
凝霜挑挑眉头,低声说道:“萧太子说这话,其实也应该明白,大皇子殁了,本宫心中其实也没什么波动。”
“呵呵,皇后娘娘果然是冷血无情,刚刚本殿站在门外,还以为娘娘是忧思过度,不能自已却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