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结束,厉北辰就离开了蓝天清水湾。
回到华都首府,目光落在空荡而冷清的沙发上,厉北辰的身体莫名地僵了一下。
秒针踩在耳边,滴答滴答,一下一下地走动。
像是有什么东西抽走了周身的空气,英挺不凡的俊脸泛起一丝苍白,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这么久了,那个女人,竟然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来。
他以为,在她知道被禁足的时候,会愤恨地拨电话过来。
因为照她的脾性,一定会毫无忌讳,劈天盖地的斥骂一顿,直到她觉得心里舒爽些。
却偏偏,没有。
他的手机,一直都没响过。
该死!
他是有自虐倾向吗?
竟然对她的电话,抱有一丝期待?
疯了,真的是疯了!
脱下那件几十万定制的西装外套,焦躁地甩在沙发上。
伸手,松了松领带。
长腿交叠,气质傲然地斜靠在沙发上,倨傲地转了转寓意滔天权势的腕表,利眸阴鸷而又危险地敛了敛,晚上八点半。
今夜,似乎会很漫长?
他痛恨这种孑然伶俜的感觉,因为一旦静下来,心里就会没由来地空荡,像是被人剜走了什么,却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国外的二十多年,每一夜,他都被这种空旷到可怕甚至蚀骨的痛苦折磨。
他不能让自己有空余的时间被那份孤独侵蚀,所以,总是将自己的行程安排的很满,忙到再也挤不出一分一秒。最后,累到不停的用黑咖啡的苦涩,麻痹自己。
久而久之,他就真的再也入不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