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这间地下室的书房被一层淡淡的、有年代感的灯光所笼罩。时间在这里变得缓慢而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旧书页、烟草和微弱湿气的独特味道。
巴兹·德林刚刚的话语,如同历史的低语,依然回响在刘顿和亚历山大的脑海中。关于熵力的传承,从克隆羊绵羊多利德金羊毛开始,一路历经波折,最终到达德意志皇帝威廉二世的额手中,每一个转折都像是投进历史长河的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说到两次世界大战啊,确实是有熵力的作用的。”说完,巴兹·德林悠闲地点燃一根烟。烟雾在灯光下缓缓升起,缭绕成一幅幅无形的画卷,游荡在威廉二世和阿道夫·希特肋的黑白照片前面。在这一刻,历史的沉浮不再是时间的终点,而是想象的起点。
“威廉二世通过熵力,极大的发展了德国的实力,也推动了世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在这其中,你们听过‘凡尔登绞肉机’吗?”
“听过。”“知道。”刘顿和亚历山大纷纷点头。
“是人类战争史上伤亡最惨重的一次战役。”刘顿皱起了眉头,划过自己手机的屏幕,眼神中闪烁着犹豫与不确定的光。他再次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超过30万人丧生,超过40万人受伤?”
“啊?这么惨重的吗?”亚历山大看着刘顿的手机屏幕,一脸不可思议。
“这样的大范围的战争和大面积的人口死亡,是不符合牧羊人的责任的。”巴兹缓缓地吸了一口烟。
“当然,过去也有牧羊人发动战争的先例,但是战争客观上会促进技术和制度的进步,这样的进步有助于人口的增长,有助于文明熵值的拉高,所以,绵羊多利没有出来过。”
这时,三个人一起把目光看向桌子上的那只羊的摆件。
“可是后来,绵羊多利,可以说是,‘显灵’了吧,反正它是在凡尔登战役后,突然出现。它通过一些手段,警告了威廉二世,不可将熵力再使用到战争中。它不能坐视人口的减少。”
“哦对,是的,我看网上资料显示,威廉二世后来被迫退位,还流亡到了荷兰。”刘顿边滑屏幕边说,亚历山大也好奇地探过头去张望。
“在得到警告后。你要想,如果你突然有一天遇到一只会说话的羊,警告你不要做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可是非常恐怖的。”巴兹·德林缓缓地挺起了腰。“在那之后,威廉二世就没再用过熵力了。”
“如果我是他,我也不敢用了。”亚历山大撇了撇嘴。
“那你见过绵羊多利吗?”刘顿十分好奇。
“恩,我见过克隆的那只。但是绵羊多利,其实它‘死过’。”
“什么?什么是死过?”
“就因这个脸上画着红叉的人而死的。”
亚历山大和刘顿的目光转向阿道夫·希特肋的画像。
“威尔二世不敢用熵力,但是他知道这是个好东西。所以他把阿道夫视作是国家的救星,把熵力给了他。而希特肋可是用起来更加的毫无忌惮。”
“可是,希特肋后来也死了。他是有熵力的情况下,是怎么能死呢?你们处于熵停的人也会死吗?”亚历山大偏着脑袋对刘顿说。
刘顿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当然,如果是熵停的话,怎么可能会死。还是那句话,一个在十月的人,是杀不死一个在二月的人的。同样,一个现在的我,是杀不死过去的你的。”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二战的伤亡更加的大。所以,绵羊多利这次现身,用自己的一只蹄子,把这枚黄金珐琅怀表踩碎了。使我们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熵力了。在绵羊多利踩碎怀表的当下,希特肋就射杀了这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