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意捏了捏她的手腕,“把这身碍眼的衣服换了……我知道你从来不穿这种不实用的风格。”
十有八九是那个男人的手笔。
从楼梯一路延伸出来的荆棘,缓缓将包裹在其中的衣服放到辛鹊腿上。
辛鹊看到膝盖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工装裤和背心,愣了一瞬。
“你是真打算一直把我捆在这里?”辛鹊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
骆华意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你又在试探我的底线。”
辛鹊生无可恋往后一靠,跟条咸鱼似的摊下去,“我不回去可以,但是管理员一旦发现我脱离了审讯方案,咱俩都得交代在这儿。”
“就你这打五官王都费劲的实力,管理员要是带着剩下的七殿阎王过来跟你抢人,你能抗几回合?”
“你别指望我了,我现在光杆司令一个,手里什么权柄都没有,对上管理员就是死路一条。”
骆华意沉默下来。
他压着辛鹊躺在沙发上,手还是不肯松开她的手腕,“你别想动摇我,这里早就被他们放弃了……”
辛鹊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你真以为当鹌鹑就万事大吉了?”
“要是自我欺骗能解决问题,我就不会跟那个男主虚与委蛇这么久了。”
骆华意猛地捏紧她的手腕,“随便你怎么说,我不可能放你离开!!!”
辛鹊“……”
她干脆一额头又碰在骆华意额头上,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两个人双双头晕眼花倒在沙发上。
“你是真犟啊……”辛鹊顶着脑震荡的恶心感吐槽。
骆华意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但他又怕自己按不住她,干脆临时造一个手铐,将她和自己拷了个结结实实。
“跑不了!”辛鹊生无可恋,手一动就带动着手铐咔拉咔拉作响。
“骗子。”骆华意咬牙切齿,一口咬在她锁骨上,用力留下一个青紫的咬痕。
“你说的那些空话,我一个字儿都不可能信!”
辛鹊被锁骨传来的钝痛拉扯着理智。
她又想起在应昀身边时感受到的,让人厌恶的事态脱控的感受。
“骆华意,”辛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抬手就去掐他,“别给脸不要脸!”
对上骆华意红血丝遍布的双眼时,辛鹊不知怎么的,最终停下了动作。
女人垂下的发丝遮挡住她大半神色,叫人看不清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骆华意缓缓闭上眼睛。
他怕再看到辛鹊那双冷漠的眼睛,会真忍不住杀了她。
“骆华意,”辛鹊慢慢开口,“你不让我走可以,但你不能坏我的计划。”
头皮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骆华意被辛鹊拽着头发,迫使他睁开眼去看辛鹊。
辛鹊的眸子动了动,“我要绑匪和男主安全回到审讯方案里。”
“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把他们放回原位,我会想办法骗过管理员。”
骆华意笑了,他不顾自己的头皮被拽的生疼,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你看清楚局势,你哪来的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马上把他们送回去,”辛鹊语气越来越冷,“别逼我说第二遍。”
骆华意梗着脖子讽刺的笑,“我早就把那几个碍眼的东西喂荆棘了……送什么回去?肉泥?”
“但你既然这么在意他们……”骆华意捏了捏她的后颈,“你求我……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拼具整齐的尸体出来,给你玩玩?”
“正好,让我看看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易拉罐依然静静立在桌边。
冷藏之后又放在室温下的罐身上遍布温差产生的水珠,晶莹剔透。
水珠顺着罐身一滴一滴往下滑,跌落到桌面上,围着易拉罐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