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的破产,出事儿的出事儿。”
“还有包庇那几家学生的校领导,也都被纪委带走了。”
“真是天理昭昭......”
老钱感慨一句,见辛鹊已经将果篮放下,要起身离开。
“您不再多坐会儿了?”老钱追上辛鹊,“孩子住院之后除了记者和我们自家人,很少来人看她,好不容易来个能记着笑笑的......”
辛鹊走出病房,“不用了,谢谢。”
“老钱?”妇人拎着饭走进长廊,“你跟谁说话呢?”
老钱下意识指向身旁,“有个来看笑笑的商户......”
妇人一脸疑惑,“哪有?”
老钱回头看去。
人来人往的长廊之中已经再也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奇了怪了,”老钱摇摇头,跟妇人一起走进病房,“她送的果篮还在这儿呢。”
......
“结果这一单,到最后也没挣到什么大钱啊。”辛鹊摔进出租屋的单人床,仰躺着,盯着天花板许久。
最多算没亏本而已。
辛鹊慢慢闭上眼,先休息够再说。
......
骆华意又一次去了无相宫。
这次的无相宫门可罗雀,到访的人格外少。
程徵和骆华意穿过道观前院,走进静谧的后院。
又是熟悉的打招呼环节。
程徵和玄云子对话时,骆华意总觉得这个场面,就像是从上一次拜访无相宫的记忆之中复制粘贴来的一样。
甚至连自己的站位似乎都能和上一次完美重合。
“善知识?”老人问他,“你在为何事忧愁?”
骆华意回过神来。
偏殿的杀神神像还是岿然不动俯视着他。
阳光从密密匝匝的树叶之中倾泻而下微微摇曳,让眼前的一切,呈现出一股十分违和的割裂感。
“你在为何事忧愁?”
骆华意张了张嘴。
“我在疑惑......”他努力从最近的一团乱麻之中理出一点头绪,但最近经历的事情实在太过疯狂,让他无从说起。
耳边若有似无的那道要求自己去见辛鹊的声音;
莫名其妙被下药,被控制在酒店的那一夜;
辛鹊和几家豪门凭空被改写的纠葛......
越来越混乱。
最后画面定格在辛鹊离开之前轻描淡写的提醒。
骆华意长身立在神像的注视之中,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有些不像是他自己的一样。
“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警报————】
【人形制约程序01报错,分管组长请求上报管理员,尽快修正!!!】
【_请求已收到】
【_精神监狱系统维护检修中】
【_判定为低级报错,请勿越级上报】
【_低级报错自行处理即可,与核心犯人相关的高级报错才可发送管理员介入请求】
【收到。】
【核心重犯辛鹊,例行检查无误,判定无须修改监管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