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天庭的神佛也有躲不过的定数。
凌商只不过一介凡夫,没有扭转乾坤的本事。
与其说他对即将发生的事无可奈何,倒不如说是他宁肯袖手旁观。
夜氏江山,在凌商眼里,向来不过一只从内到外都腐烂透的巨兽。
而眼下,他只想做一件事。
……
太守府。
姜青云喝了些酒,一时来了兴致,提笔为夜慕参画起画像来。
他画得十分拙劣,甚至十岁孩童也画得比他有趣。
可他却对自己的作品满意得很,还想象着夜慕参醒来后看到会喜欢。
这人总是冷冰冰的,也不怎么笑。
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吧。
姜青云半醉半醒,又坐到了夜慕参身旁。
看看画里的人,又看看床上的人。
又郁闷地将画揉成一团。
画里的人了无生气,床上的人也不省人事。
姜太守每天都来烦他,让他把这烫手山芋交给太子。
姜青云跟老父亲也因这事吵闹了好几回。
那看着就虚伪的太子,能像自己这样悉心地照料人么?
姜青云细细瞧着夜慕参的眉眼,鼻梁,嘴唇。
心里内疚得不行。
要是早知道自己会捅出这么大一篓子,他宁愿断一只手,也不会为柳生冥在子午岭指路,更不会把姜家的祖传密训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