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an。”
男子在男人耳边耳语了几句,男人随即露出不解,盯着屏幕上早已准备好的几个盛着洋酒的高脚杯,小心翼翼问,“bss,真的要换?”
门哗啦被拉响,走进刚才男子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的身后是一名身着西装的跟从,手里拿着一些盛着酒液的高脚杯,大概四、五个左右。男人示意他将酒杯逐个放下摆好。
高脚杯里的酒都是颜色相近,只是各个酒杯里的酒散发的气味各有不同。在这些高脚杯旁,放着一张画有五个高脚杯的图案,其中四个杯子带骷髅头图案,剩余的一个未有标识,应该就是安全的。
顺着男人的视线,刘梦涵走近这些酒杯前,如她所看到的图案指示,男人确实叫她从其中选出一杯没有毒的喝下去,如果侥幸,便可以免死,如果选了有毒的,只能毒发生亡。
这些毒酒中分别为剧毒伴着各种世界名酒,如果是有经验的品酒师,光从气味便能辨别出是哪种酒。而男子也分别告知刘梦涵,哪些名酒里是有毒的,哪些是无毒的。而有的酒是同一品牌,只是年代不同,在气味上只有轻微不同,很难判断。
还有就是,即使告知哪种酒里无毒,哪种酒杯里有毒,光是看颜色一模一样的五个杯子,要想选择对并不简单,闻对气味也不易。更何况有些人根本就没喝过一些高级酒,气味和味道更无从说起。
刘梦涵伸手随意拿起一个杯子,在鼻子边嗅了嗅。
“你可以考虑好了再喝,说不定哪一杯就是毒酒。”男人提醒。
死在这些毒酒里不自量力的人多之又多,男人已经习以为常。
“能告诉我你来这的目的吗?”男人睨视着她。
刘梦涵将酒杯逐个慢慢的放至鼻息,又一个一个慢慢放置回去。
“我可以保持沉默吗?!”询问,亦是肯定。
男人不置可否耸肩,“也许我是最后一个跟你说话的人。”
这一关,想必她也过不了。
“也许也不一定。”
刘梦涵从五个杯子中,从其中拿出一杯,扬了扬杯子,做着干杯的手势,递至唇边,一口喝下去。
她的从容自若男人尽收眼底,刘梦涵似乎能从他的眼底看到讶异。
“第五关是什么?”她问。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来就知道了。”
男人退出房间,后面的跟从将房内的大灯关闭,只留下几盏昏暗的彩灯,便也带上门跟了出去。
刘梦涵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身子躺靠在沙发背上,此时的她已是有些疲惫,她静静的闭上双眸闭目养神。房间里静得连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不久,她屈着身子直接将身子横躺下去,躺在上面。
浑身阵阵的低热让她难受至极,双眼困乏,浓浓的睡意滋扰着她。她困极了,干脆就顺着睡意睡去。
寒儿,寒儿你在哪?
妈妈……,年轻少妇声声急切的呼喊,小女孩却被身后一双大手死死的封住嘴吧,怎么也叫不出口。直到少妇渐渐走远,小女孩被绝望的带走。
刘梦涵的睡相很是不安稳,眉头一直都是轻蹙着。
“涵山。”林美丽一身冷汗惊醒。
“美丽,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梦到寒儿了,她在哭着喊我。”林美丽边说边梗咽。
她永远也忘不掉女儿走失时的情景,她满大街的寻找,喊破了嗓子。在那异国他乡,她将女儿弄丢了。
“美丽,不要再多想了。”刘涵山安慰着。
“不,一定是报应,涵山,是报应。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老是在我面前晃,还有那个孩子。我,一定是的,不然我的寒儿也不会丢失。一定是她和她的孩子在抱怨,所以老天爷也想让我也尝试痛失孩子的痛苦,让我体会那对母子的凄惨。可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抱错的。”
她以泪洗面喃喃自语,刘涵山疼惜的将她拥入怀。
“美丽,你不是说她没有怪你吗,她甚至没有要你的赔偿就悄悄走了,她是个善良的人,不会是她。我想她和她的孩子一定在天国过得很好,我们的孩子将来也会找到。明天还要参加楚南天新公司剪彩,今晚好好休息。”
说到楚南天,林美丽双眼突然变得怒火冲烧,情绪激动万分。
“我不去。”
“美丽。”刘涵山叹息。
“他是个侩子手,他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救,那个孩子死了,他却抱着别人健全的孩子,高高兴兴向别人介绍那是他的孩子。他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如果我在产房没有抱错孩子,让两个家庭阴差阳错,也许那个孩子不会死,他一定不会死,是我,真的是我,是我害了他。”
那个孩子,也就是楚南天的亲生孩子,当初被女人错抱走后,听说孩子天生残疾,肌肉萎缩不会走路,几岁大了也不会说话,如果不是几年后病重去医院治疗要验血的话,那个女人也不会发现孩子不是她的,而是抱错了。
后来她到妇产科医院找到了林美丽,问她当年生产的情况,林美丽便是当年的妇产科护士,那天只有那个女人,和楚南天的太太生产,都是儿子,结果林美丽抱错了。
当时女人来询问的时候,也就是时隔几年后的事了,结果林美丽告知那天医院生产的情况,就是说抱错的孩子有可能是楚南天的。当时她跟那个女人说,如果是真的抱错的话,她愿意赔偿,可是那个女人却说只是来问问,想知道她亲生孩子的下落,以及那个孩子亲生父母的下落,并不打算追究谁的责任,说完她就走了,什么地址也没留下,也因此林美丽一直联系不上她。
直到后来,她听说女人去找了楚家,可是楚家没有认那个孩子,女人苦苦哀求向楚家人借钱来救那个病重的孩子,可是楚家人无动于衷。听说第二天,那个女人投河了,孩子也没找到,好像也一起沉河里了,只找到女人的尸体。
女人原本就已是癌症晚期,在孩子救治无望的情况下,只好作出了这样激烈的行为。当时女人投河,这事轰动了整个襄垣市,但是没有人知道女人与楚家的纠葛,她也是看了报纸上的抬上来的尸体照片,才知道女人投了河。
而关于女人上楚家的情况,是林美丽悄悄找在楚家干活的佣人,来了解情况的,当时在楚家的佣人除了当时一个管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少数知道的也被封了口。这些年林美丽一直在内疚,要不是她当初抱错孩子,那个残疾孩子就会留在楚家,便有很好的条件治疗,也许也不会死。
事隔了几年就不一样了,孩子奄奄一息,又是天生残疾残缺,楚家人并不想认他,而宁愿养着那个健康却不是他们亲生孩子的那个孩子。每每一想到这,她就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及早拦住那个女人,问她要地址,然后想办法救那个孩子,那个女人也就不会投河了,她也不会内疚那么久。
“你,你是谁?”
注视着眼前陌生的男子,她眼里是警觉与怒火。
他犹如皇室贵族,举止优雅,又透着不易近人。在那双对视的眼里,他含笑的眼透着无名的寒冷,让人看不到一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