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于他的称呼,司礼斯只是皱了一下眉,随即展开微笑,伸出长臂将小人儿纳入怀中。
刑漫在一旁眼珠子差点就掉了,司礼斯从未对谁笑过,这小孩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一个平日很少有表情的他这般不一样。
而且那个小家伙叫他姐姐,他一点都不生气,还主动抱他。
她喜欢了他这么久,也没见他正眼瞧过她一回。
这实在是不像他,太不像他了。
刘向晨小手勾着司礼斯的脖子,像久违的亲人。看得司礼斯嘴角弧度又伸展开来,“又想找叔叔要签名?”不然为什么对他这个陌生人这么热络。
刘向晨一愣,好像明白了他的话外音,旋即脸上红红的,像做错事的孩子。
“叔叔,你生气了?我把你的签名卖了是我不对,不过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找你签名的哦。只是”
“只是什么?”脸上没有怒意,他细细的打量他。
他怎么会生气,看到这个比其他同龄小孩子聪慧敏感的小孩,他一点都生不起气,喜欢得不得了。
“我只跟你一个人说,我不要给那个阿姨听到。”
小家伙嘟着嘴巴小脸一扬,挑衅的瞥了一眼刑漫。
叫司礼斯姐姐,叫她阿姨,刑漫愣是被一个小孩子的话搞到气炸。
她有那么老吗?
只是碍于司礼斯在场,她不好当场发作。
“你是说你和你妈妈没有钱吃饭,所以”所以那天才打起卖他签名的主意?这样的理由很牵强。
司礼斯将信将疑,“你妈妈可以工作啊?”
能够做到刑斯身边的贴身保镖,说明她的身体并非残缺之人,有手有脚,母子俩当时不应该落到没钱吃饭那么惨的地步。
刘向晨荡在秋千上一阵叹息,“可是我妈妈那时候刚刚失忆,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连我都不认识,别说做事,她当时的思维就跟小孩子似的。”
叔叔,你知不知道有哪里可以医治我妈妈的病的地方吗,我不想妈妈一直这样下去,很让人担心耶,会被人欺负的。”
失忆,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担心妈妈的病,这该是一个怎样早熟懂事的孩子,谁有他这样的小孩该要幸福死。
“那你爸爸呢?”
天底下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遭罪,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没有爸爸,一直都没有。”
以前对爸爸这个人物很憧憬,直到妈妈失忆,他也就死心了。
“礼斯,你怎么会来这。”对话中的一大一小两人抬头,邢斯已经走近。
刚刚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是司礼斯。
以忙着称的司礼斯绝对不比自己闲多少,还能抽空出来陪一个小孩子荡秋千,难得。
“来看你小孩。”一句话把刑斯梗住了。
“我看他像你小孩才对,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邢斯没感情的抛了一句,俊美的容颜在晚霞的背光渲染下,多了一层晕眩的光彩。
本是一句没营养的话,于他们没事,只是小向晨却迅速把小脸转向他处,装作不轻易。原先看到邢斯他还很高兴,现在他喉咙里梗得说不出话。
他也奇怪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叔叔的态度,总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他,想亲近他,可是叔叔呢,根本就还是不喜欢他。
绿色的草坪,深色的秋千架,天色渐晚,晚霞给草坪镀上了一层霞光。
司礼斯一袭齐肩发,一身惯常有条不紊的西装打扮于身。他闲躺在秋千架上,手搭着小人儿的肩,保持着圈住他身子的动作。即使是那常年于身的西装打扮,却是从来都不让人觉得腻歪,还是显得那么优雅高贵,与众不同。
他不看邢斯,闲闲的目光只是投向小人儿。
“只要他愿意。”
只要他愿意,他便会收纳。
刘向晨一听,立刻手舞足蹈起来,差点从秋千上跳起来摔倒,幸好有司礼斯扶着。
“真的吗礼斯叔叔,那我比较喜欢礼斯叔叔哦,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没有一样是向晨喜欢的。”
这里地方好玩,但是人不好玩。这里的人要么不待见他们母子俩,要么就是把他们当成棋子,根本就不顾他和妈妈的感受。刑爷爷还好一点,不像刚刚那个阿姨。还有刑斯叔叔,他摆明了不想帮他的忙,这就让他更郁闷了。
要不是要还老爷爷的烟斗钱,他和妈妈不受这个气。
要是妈妈像以前一样有记忆该有多好,谁也左右不了她。那时候的妈妈在他心目中可是无所不能的,哪像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好期待离开啊。
“那叔叔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以后我怎么找你?”刘向晨开始急切的问司礼斯。
邢斯叔叔说话好伤人,他现在不想理他了。
好大的挑衅,好像对刑家很不满意的样子,邢斯俊眉微弯,也仅是如此。
“想带他走好像要问过老头子吧?”
老头子留着这小家伙还有用呢,专门用来对付他。
“爸邢斯叔叔,这个一点都不难,因为只要你拿五十万给我,我再把它给刑爷爷,他就没有办法留我和妈妈了,你也不用烦恼刑爷爷拿这个逼你结婚了。”
本来刘向晨是不想叛变刑爷爷的,只是邢斯对他的态度伤了他,加上妈妈被别人说三道四,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
“五十万?”司礼斯把目光对向他,一脸不解。
“对啊,我碰坏了刑爷爷的烟斗,也不全是我碰坏的,刑爷爷也有责任,是他自己走路不看路,好在他只说让我们赔一半的钱,就是这样子。反正邢叔叔你这么有钱,不会在乎这些的对吧?不然你现在先借给我和妈妈,我们以后一定还你。”
刘向晨满心期待的看着邢斯,满以为邢斯会毫不犹豫的成交,因为五十万对他而言小菜一碟,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等了好久,邢斯却没露出很想成交的表情,反而不以为然起来。
“你们闯的祸为什么要我收拾?礼斯,回去吃饭,爷爷该等久了。”
高大挺拔的身子不再磨蹭,不等他们回应转身离去。
即使爷爷现在不想再逼他,他们亦没的选择自主退出,只能继续陪他演完这场戏。戏由他们开拍,但必须由他主导直到收场。深邃的双眸跳跃着连他自己都以为绝种了的明快,他知道他等的那一天终究会来。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