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HUQ0001号商品，你是否在之前了解过精神世界？是否知道其构造？”

“编号HUQ0001号商品，你是否与滨海医院的怪物有过接触，最后那把武器你丢在哪里？那些力量又是如何为你所用的。”

“编号HUQ0001号商品，你是否拥有特殊的能力？在将自己重创后，为什么召唤出针筒状的不明生物。”

一口一口编号，还特地咬重那两个字，可见公司的深恶痛绝。

可惜，顾澄鸢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公司方想要知晓顾澄鸢的身份，以及恐惧之书的来源与作用。

很不巧，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聪明的骗子姿态随意，圆滑地避开所有重要的部分。

在公司气急败坏追问的时候，顾澄鸢反倒质问对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把我的影像观看无数遍了吧？”

无数遍都是委婉的说法，为了了解实情，公司估计逐帧分析过。

连画面中微小的细节也不愿意放过。

但顾澄鸢不知道影像记录了多少，涉及精神力的东西总会沾上怪异的特点。

比如那155次循环，以及最后的破局，公司是否全部记录？

信息差是谈判的关键，在无法掌握有效信息前，顾澄鸢只能靠反问的方式规避。

见对方保持沉默，顾澄鸢双手合十。

这场谈判已经可以拉下帷幕了，以他单方面的宣判。

“所以你应该知道，骗子的身份是你们给我的，我只是把自己欺骗的可怜家伙，你们能从我这得到什么？”

“为什么我会这样回答？会这样做？很简单，我可是骗子啊。”

骗子嘴角含着笑，露出得逞的笑容。

从某种角度看，的确与诸多影视作品的反派吻合。

“你...编号HUQ0001...”公司又重复了一遍，还有这么多人盯着，他自然不会撕破脸。

深呼一口气，语气回归正常：“是的，公司当然明白，所以我的审问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所有主播的检查结束，变成泡沫的人永远消失在视野里，活下来的家伙神色颓废，挨个跟在身后，领取相关的衣物。

主播会进入名为基地的区域，大部分人都要穿着统一服装，唯独顾澄鸢与谢烛暝的不同。

其他人是素白的衬衫加长裤，两人多出帽子的设计，衣服上也带着两条反光条般的杠。

主播们好奇地探着脑袋，可才被威胁过，没有一人敢开口询问。

在黑衣人员眼神的催促下，慌慌张张套上衣服，立正站好。

“这个衣服竟然刚好合身啊？你的也是吗？”顾澄鸢装作不经意般，询问身后宽衣的男人。

副本里的谢烛暝是男扮女装，骨头与体格也故意缩小了一点，若是合身，是否意味公司掌握更多的信息？

谢烛暝却道：“你猜？”

“嗯？”顾澄鸢挑眉，扭头时见其早已换好衣服，像是一瞬间发生的。

“这也是魔术吗？在他们眼皮底下进行？”顾澄鸢指了指头顶。

他回想起一件事，副本内，除了怪物有谈及谢烛暝，主播几乎无法注意到他的存在。

难道是这个原因？

那刚才检查的时候，工作人员有没有忽略谢烛暝？

“啧，可惜周围都被挡住了，根本看不出来。”

谢烛暝当然知道顾澄鸢在感慨什么。

他就像某人肚子里的蛔虫，两人的默契高到令顾澄鸢都惊讶的程度。

“既然这么关心我的话，为什么不多看着我呢？如果你一直注视着我的话...”

“说不定所有答案也能迎刃而解哦？”

“这个提议怎么样，从现在开始，视线只放在我一个人身上，也只能放在我身上。”

顾澄鸢懒得追问，他耸耸肩，将上衣摊开：“你的这些小道具没有被收走吗？”

“无可奉告哦。”谢烛暝狡猾道，根本不透露半分消息。

但真正的答案不需要用嘴说出，顾澄鸢倏地抬手，指向谢烛暝的胸膛。

“那就是没有，你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其他人还在低声交谈，无人敢触及两人，他们之间有股奇怪的氛围。

像是剑拔弩张，又像是...

旖旎的气氛。

“亲爱的，你真是...”谢烛暝长叹一声，蓦然拉住顾澄鸢递过来的手，将他往自己怀里扯。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一件衣服没有穿？下次再这么说话，我就要怀疑你在勾引我了。”

“嗯？说说看，你是不是在勾引我？今晚一起吃饭怎么样？”

顾澄鸢怎么可能和变态吃饭，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瞥向谢烛暝两腿间的巨物。

他故意踩对方的脚，用力向下，将自身的重力附加。

“抱歉，我没有这个兴趣。”

他要离狐狸般的男人远点，本意是逼对方放手，谢烛暝却大言不惭，完全将他搂在怀里。

“好好好，我就当亲爱的是在投怀送抱了，我很开心哦”

“这样吧，机会难得，就让我帮亲爱的换衣服吧。”

眉头紧锁，顾澄鸢的五指被股大力掰开，对方圈住他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捏，自己便脱力了。

顾澄鸢：......

他的拳头绝对不是绣花枕头，力气当然也是佼佼者，怎么会被谢烛暝轻松拿捏？

但顾澄鸢不喜欢疼痛的感觉，他扬起下巴，像是只骄傲的猫咪，享受仆人的服务。

嘴巴上得理不饶人，顾澄鸢询问道：“你是同性恋吗？如果你是，我可以帮你介绍一点。”

谢烛暝慢条斯理帮顾澄鸢穿着衣服，宽大的手指拂过身体的各处。

指尖故意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你确定吗？如果我和其他人在一起，亲爱的你可会生气的。”

又是哪来的歪理？

顾澄鸢高兴还来不及。

正当他准备反驳时，一根手指抵在唇上。

谢烛暝的胸腔震动，愉悦的笑声随之传来：“但硬要说的话，我应该算是顾澄鸢性恋吧。”

“这个答案，亲爱的还满意吗？”

顾澄鸢倏地摇头，紧紧盯着谢烛暝的双眸，对方无辜般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