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姜虞犹豫了一下就同贺兰卿说了这事。
结果某人一个激动,事情就往不可描述方向奔去了。
乌云翻滚,春风吹动竹林沙沙地摇曳,又一场大雨即将倾盆。
“轰隆--”
窗外一道银白色的弧光闪过,接着便是一声春雷闷响。
长着一双漂亮桃花眼的男人抬眸看着心爱的女子,眼睫似被水汽沾湿,底下那双清冷的眸子幽深暗沉。
“还要”,他的嗓音略微沙哑。
姜虞下意识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有完没完了呐,都被你啃肿了,唔--”
话音戛然而止,原来刚才只是开胃菜。
姜虞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语咽了回去,实在是...
实在是因为贺兰卿太会了。
她咬住唇没有发出声音,额角很快沁出了汗。
两手抓着淡粉色的被单,力道大得指尖泛白。
下方的男人做着最放浪形骸的事,偏偏半垂的眼睫和虔诚的神态,又显出几分无辜来。
不过一刻钟,姜虞就撑不住丢盔弃甲了。
贺兰卿缓缓起身,吻着姜虞的耳垂喑哑道:
“帮我--”
姜虞大口喘着气,把脸埋在他胸膛间,手顺从地被他牵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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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三月中旬了,但是京城的夜里还是很冷的。
府中的火龙已经不烧了,姜虞房中昂贵的香炭盆仍旧日夜不停地烧着。
烧得是贺兰卿的钱,不是太傅府的,所以姜虞并不心疼。
房间热乎,贺兰卿身上也出了汗。
周遭的空气变得炙热而稀薄,男人颈下的青筋凸起。
揽在姜虞腰肢上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细腰掐断似的。
实则再疯狂,贺兰卿也是小心收着力的。
但这是暂时的。
因为在贺兰卿看来,如今和姜虞的亲近已经是很舒服的了。
十次中有一次能哄得叫她替自己纾解了。
这在贺兰卿的感官体验中已经是极度的愉悦了。
所以这收着力道,还有理智存着也难免。
暂且不提后来成亲了,这位脸皮厚、花样多的男人真正感受到夫妻快乐后,姜虞每晚的“凄惨”了。
就说此时此刻,贺兰卿喘得随意。
舒服了就哼哼,痛了就倒抽气也不挪开。
时不时还会主动把自己送给姜虞,催促她。
贺兰卿的脸紧贴着姜虞汗湿的鬓发,呼出的气息几乎能把人灼伤。
揽在后腰的手不禁再次摸向前。
另一只手扣住姜虞的后颈让她抬起头来,唇迫切地压向她的。
混乱中姜虞的衣襟被扯散了。
直到两人同时喘着粗气,姜虞也呜咽着发抖。
片刻后,她脸色绯红,头抵着贺兰卿的肩膀不愿说话。
半晌,气息平稳的贺兰卿帮姜虞穿好衣裳,又起身去亲自打了架在火盆上的备用热水。
两人都擦洗干净后,贺兰卿抱着姜虞撒娇啰嗦。
和凶名在外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乖乖舒服了没?”
“为什么今天没夸我?”
“小鱼怎么不说话?”
“对了,岳母大人喜欢什么?明儿我就叫人送一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