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琅嘿嘿一笑,说道:“最近有桩新鲜事,厨艺精湛的大师傅除了有弟子,还将手艺传给自己女儿,造出美味佳肴的事,你知道吗?”
“有儿子没传,将手艺真传给女儿,还有这样的事?”
袁琅见俩人都很惊讶,满意地说:“对呀,城廓县新来的裴知县出身大家,他是个老饕,特别会吃,带来的厨子是在他原任职之地开过餐馆,他尝过后,就将伙食包给那家馆子,如今他调任此地知县,重金聘请厨子给他当厨师,前几天他到任后宴请同窗,大哥与他有同门之谊,我蹭了去,听了一耳朵厨师的来历,啧啧,父女联手打造的菜式,那桌菜的确味美!”袁琅边回味边称赞着说。
袁歆笑说:“原来是人家的私厨,三哥说的这么热闹,咱们又吃不着,怎知你的夸赞当不当真呢!”
“大哥与他是同门,等咱们家有大事时,借他家厨子来一日,到时你就知道我说的真不真啦!”
“咱家最近的大事就是二哥成亲,母亲正带着霜姐姐和我学过礼,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提议咯!”
袁歆用手虚点着袁琅,“哈哈,一不小心说出真心话了,原来是你想解馋,所以想了这个巧宗!”
袁琅满不在乎地笑道:“到时候他做好了菜,你难道不吃?有好事,大家一起分享嘛!霜妹妹,你说呢?”
凌霜的关注点不同,问道:“城廓县原来的汤知县,是不是出事了?”
袁琅有点吃惊:“霜妹妹真是耳聪目明,汤知县大堂上打死了人,被下了大狱。”
原来汤知县在大堂掷下令签,惩戒“刁民”,衙役们打板子失手将人打死,那人妻子将棺材抬到衙门,欲找县太爷说理,汤知县恼羞成怒,再掷令签命衙役用烙铁惩罚,谁料那妇人体弱,上刑没两下也死了。这下事情大了,汤知县被关到刑部大狱,等候处置。
凌霜和袁歆听得死了两人,都惊得倒吸口气,凌霜问道:“一家二人都不是死罪,却都暴毙在知县大堂,汤知县理应处死,还等什么处置呢?”
袁琅摇头说:“朝堂上大人们有争议,除了和你一样想法的,也有的认为‘依法考讯,邂逅致死者,勿论’,是依法惩戒出意外的,不应该追究,还有的说‘凡官司决人不如法者,笞四十,因而致死者杖一百,均征埋葬银十两’,将汤知县杖一百,给死者家里埋葬的银子即可,议论纷纷的还没定论呢!”
“三弟又在讲故事呢”,话音未落,袁家大奶奶宋氏进来笑道:“两位妹妹是娇客,哪能听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更别说朝堂之事,女子听了无益,还是说些轻松的吧!”
袁琅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跑了。
宋氏笑着和凌霜、袁歆说起要裁剪的夏衫花样。凌霜心中庆幸,闻家大哥因幼年变故,赞赏女子的坚强性格,所以家里的书房对她全开,鼓励她了解外界世情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