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弘历的脑中满是这个念头,本欲强迫自己离开,却舍不得。
“唔唔……。”魏绵奕却觉得有些痛苦,她的头好疼,忍不住在弘历腰间轻轻掐了一下。
弘历吃痛后,终于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
这一次,那一缕发丝似乎十分乖巧了,片刻便被弘历给解开了,弘历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垂眼便见魏绵奕脸都红到了耳根子,那娇羞的摸样直叫弘历心痒难耐。
眼前的女子本是他心爱之人,这些日子来他小心翼翼的对待她,从不敢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唯恐在她心中留下一丝的阴影,可此时,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看着她殷红俏脸,此刻比花还娇艳欲滴,弘历的理智终于被、粉碎了,他的眼神渐渐有些迷离、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轻轻的吻了下去,本能的吸吮,向魏绵奕索取甜美的让他沉醉不已的味道,但他依然在霸道的索取中带着温柔与爱怜,他不能伤害到她,哪怕一丝一毫。
魏绵奕此时早已呆住了,方才与弘历的唇触碰在一起便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恨不得此时地上突然冒出一个洞,可以躲进去,就在她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时候,弘历却不给她清醒的机会,此时的她脑中完全空白了,滚烫的唇、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就在她的脑子里爆开,让她很快就沉沦其中,任由弘历在她的唇间索取更多。
渐渐的,她因紧张而捏成的拳头缓缓的松开,抵在胸前的手慢慢滑了下去,她根本不知她是如何环上弘历的脖子,而弘历也不清楚自个何事把魏绵奕拥在怀中的。
就在此时,马车帘子猛的被掀开了。
“皇上,药来了……。”吴书来根本没瞧见马车内的情形,大声喊完后才后悔了。
魏绵奕猛的醒过神来,本欲推开弘历,弘历却顺势将她抱得更紧了,半响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却还是紧紧的抱住她。
弘历的脸轻轻靠在魏绵奕额头上,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痒痒的,魏绵奕感觉自己还是晕乎乎的,可是她似乎不讨厌这种晕晕的感觉。
“绵奕……。”弘历柔声唤道。
“嗯。”魏绵奕的脸依旧滚烫不已,语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般令她羞的想要躲起来的感觉,即便当初傅恒亲她时,也不曾有的,自然,傅恒那时与她发之于情止乎于礼,从来都不曾越了规矩。
“绵奕……。”
“嗯……。”
“皇上……。”半响,魏绵奕见弘历不曾说话,已缓过神来的她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弘历,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弘历唤她作甚?
弘历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道:“绵奕,朕对你也会始终如一,绝不会负你!”
自小在王府长大,弘历从记事起,便知自个的阿玛是不大喜欢额娘的,不止是额娘,即便对王府其余的福晋侍妾们,阿玛也是甚为淡漠无情的,阿玛成为弘历后更是日日忙于朝政而置后宫嫔妃于不顾,他见额娘整日愁眉苦脸,郁郁寡欢,年少的他便在心中下定决心,以后对自个的福晋,对所爱之人定要爱护有加,绝不辜负她们。
而如今,抱着魏绵奕的弘历心中也升起了当初第一次抱着皇后时说下的决心。
尤为记得,皇后当初闻言后看着自个,眼中有着无限的惊喜,随即便羞得低下了头。
这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皇上此话当真?”魏绵奕却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弘历。
弘历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朕金口玉言。”
魏绵奕却道:“口说无凭,我要白纸黑字记下来,最好皇上能用玉玺盖上印好做凭证,将来便不会赖账了!”
弘历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虽觉得荒唐无比,却宠溺的附和着她道:“好,等到了行宫朕便给你。”
魏绵奕顿觉自个似乎有些过了,便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咱们快些启程吧。”
弘历微微颔首,对立于马车外的吴书来道:“把药膏呈上来!”
“是,皇上!”吴书来一把将额头上的冷汗拭去,这才将药膏呈给了弘历。
“皇上,臣妾不碍事的。”魏绵奕见弘历竟然要为她擦药膏,脸上涌起了一抹羞色。
“你就是倔强,都伤成这般摸样了,竟还嘴硬,若这几日不曾养好伤,朕兴许真的会半途将你撇下!”弘历故意板着脸说道。
魏绵奕却笑了,方才弘历的那一番话,以及这些日子来弘历对自个的种种,她已然能确定,弘历心中是有她的,她不奢求获得弘历的专宠,只需如此便无所求了。
曾经的她盼望着与傅恒在一起,白首不相离,如今的她已然无从选择,正如皇后娘娘所说,后宫之人能得到弘历真心相待便是福。
弘历的后宫,嫔妃无数,老人去了,新人来,源源不断,魏绵奕并不想陷的太深,往后成为那深宫怨妇,便悔之晚矣了。
皇后娘娘深爱着皇上,却也懂得如何去包容后宫的嫔妃,可此时魏绵奕竟然有些怕,弘历对她的好,让她有些心惊,她怕自个有一日真的会沉沦在弘历的柔情与宠溺之中无法自拔,那时的她可做得到今日这般坦然?
若真的深爱弘历,见他宠爱别的女子,还能无动于衷吗?魏绵奕自知她做不到皇后那般的大度,那大度背后饱含了太多的心酸与苦楚,眼睁睁看着属于自个的夫君被众多女子所包围,皇后娘娘的心又怎么会好过呢,因此,前些日子,皇后有些不满魏绵奕时,魏绵奕的心中从未怪皇后。
“在想什么?这般的出神?”弘历轻轻揉着她的膝盖,低声问道。
魏绵奕微微摇手首,见弘历正给她擦药膏揉着膝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魏绵奕有种被人碰在手心视若珍宝的感觉,她的心不由得一颤,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从心田猛的向外涌来。
“好了,朕瞧着再擦几日药膏便无碍了,往后你可不许这般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不舒服便要宣太医瞧瞧。”弘历一边放下她的裤脚,一边叮嘱道。
“嗯!”魏绵奕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入双眼,随即别开了头,怕被弘历瞧见。
弘历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吩咐吴书来等人启程。
这一路倒很顺利,虽然马车摇晃的有些厉害,但魏绵奕靠在弘历怀里睡得还算安慰。
因是微服出巡,随行的人也和弘历出来多次,懂得如何伺候,并没有多大的讲究,途中歇息了两次,寻了地儿用膳,到了傍晚才到了保定,直隶总督府便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