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安一连找寻何江南多日,终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整个人憔悴不已。
齐元安的双目布满的血丝眼底有着浓郁的乌青,下颌泛着胡茬,发丝微微凌乱,一看便是多日未眠。
江南,你到底在哪?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齐元安走在大街上问着过路的人。
“没见过。”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他?”
“没见过,不认识。”
……
这是这几日齐元安听到最多的话,也是说的最多的话。
转眼间,便过了五天。何江南的嗓子在他的悉心调理下,终于可以发声了。脸上的伤势,也渐渐好转起来。
这五日,墨良淮一直都在查斗奴所的事情,但却收获甚少。
这日,墨良淮收到皇宫那边的来信,有要事需要他回宫商讨,不得不启程离开。
何江南也收拾一下行囊,被迫随着墨良淮一同离开,赶往京城。
何江南与墨良淮一同乘坐马车,马车里面铺了厚厚的绒垫,何江南惬意的躺在上面靠着靠枕,吃着水果,看着墨良淮说道,“墨良淮,你明知道我是西凉的人,你还要我留在你的身边,你就不怕我给西凉通风报信?”
“你不敢。”墨良淮闭着眼眸,并未睁开,淡淡地回以三个字。
“为何?”何江南一听他说这话,顿时就不满了。
“若是邻国奸细被抓住的话,会受剐刑,届时就连本王想保你,也保不了。”墨良淮说的云淡风轻,和何江南听得背脊发凉,不由得缩了一下脖颈,还是小命重要。
何江南和墨良淮的马车,刚刚行驶离开徐州城,齐元安便后一步,赶到了徐州城,他从一位船家的口中得知何江南的音讯,渡船来到了北烈国的徐州城。
齐元安依旧拿着何江南的画像,逢人就问。
何江南和墨良淮的马车一路没有停歇,直奔京城,辗转半个月有余,终于抵达了京城,而何江南脸上的伤势,也好了大半,现在只戴着半块面具就可以见人了。
再见了京城,何江南便撩开马车车帘,朝着外面张望着,“你们北烈的京城,倒是还挺热闹的。”
“等本王忙完要事,便带你好好转一转。”墨良淮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开口说道。
“好。”何江南应了一声。
马车行进半晌,戛然而止,停在了闲云王府门口。
墨良淮和何江南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刚一下马车,何江南稍作打量一下,便瞧见赵沄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挺着足有七个月的身孕。
何江南在看到赵沄容光焕发的模样后,看了墨良淮一眼,看来这二人相处的还不错。
“相公。”赵沄眉眼含笑地迎了上来,“你回来了。”
墨良淮也迎了上去,扶住了她,“你身子不便,怎么到门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