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陈肯就不能接受了。
重生前那一刻?
陈肯想了起来,似乎正在送外卖,然后客户催单太急,一个不小心闯了红灯,被车撞飞了。
惨,惨,惨。
这要送回去,非死即残啊,即便平安无事,也仍然有无尽的生存压力,哪里有现在坐在初中的教室里爽?
别的不说,此时此刻,他的家境还算优渥。
老父亲的股票尚未被割韭菜,身体也还健朗,肿瘤估计还没“萌芽”。
这段时光,除了成绩差点,经常惹父母生气,可以说算得上他人生中比较舒适的日子了。
最舒适和无忧无虑的自然是小时候。
“没得选,接了!”
陈肯不想回到前世,微微撇嘴,不就是一个竞赛吗,有啥好怕的?
“我就不信,刚刚获得先天数学圣体的我,会一点机会都没有?”
少年当有凌云志,万里长空竞风流!
他不服输。
学习上再苦再难,绝及不上前世艰难求生之万一。
稍微缓过来的陈肯,不由打量这个久违的教室。
遥远而又陌生,渐渐变得熟悉。
但坐在教室里的这个陈肯,已经不是五分钟之前的陈肯了。
边上,青梅姜鹿溪一如既往地那么认真。
她脸若梨花,腮若杏花,唇如桃花,眸如秋水,隐隐传来沁人心脾的处子幽香。
简简单单看似随意挽了一个丸子头,略显蓬松的感觉,但竟十分饱满与自然。白皙颀长的天鹅颈项展露无余,白里透红的肌肤吹弹可破。
小小年纪,国色天香。
陈肯偷偷瞄了一眼,不由看得一呆:“前世的我怎么没发觉姜鹿溪如此诱人呢?”
哦,是了,当时他天天惦记着游戏,后来初中毕业分道扬镳,人家保送生,不用中考的,直接进了杭高贡院,自己考了367分,不得不流落民办学校混日子。
等到家道中落,对方去帝都读大学,难得回来一趟,就更加没有交集了。
讲台上,数学老师朱维礼眯了眯眼睛,点名道:“陈肯同学,请上台来解答这道题目。”
前几分钟,陈肯聚精会神“听讲”,坐姿端正,一改往日老油条或趴或睡的姿态,朱老师还以为陈肯改了性子呢,没想到,也就三五分钟热度,这又去偷瞄女生了。
朱老师有点恨铁不成钢。
还有三个多月就要中考了,就你倒数第一的成绩,还有心思偷瞄女生?
临阵磨枪,不快有光啊。
人家妥妥的保送生,重高在望,你自己什么情况没点逼数?
黑板上这道题目其实有点难,朱老师倒不是有意打压他,想看他出丑,纯粹是想激发这位陈同学的羞耻心,让其知耻而后勇,迈入好好学习的行列。
陈肯突然被点名,也是一惊。
同学们带着各种表情望过来。
有挤眉弄眼,幸灾乐祸的;有暗暗嗤笑,不屑一顾的;有不动声色准备吃瓜的。
陈肯的右边,死党赵乐同颇为同情,你看我,老老实实趴着,老师就不点我。你没事搞什么小动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