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安慰?”
萧北冥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关心他道,气得他顿时啪桌而起,整个茶肆里的茶客都被他这一啪惊的连连抬头看向萧北冥青衿俩。
四周的人都被他身上的强者气势震慑到,青衿见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怕身份暴露,在萧北冥没失去理智前赶紧扔下茶钱,拉着萧北冥跑也似的走出茶肆。
青衿在前面小手抓萧北冥的大手,拉着跑了一路,全然没注意到好面有人跟着,青衿拉着萧北冥跑到一处没人的空旷处停下喘气着,不管是青衿还是萧北冥,都没察觉到危险正在渐渐地向他们靠近。
青衿刚想说话,突然就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脸上用黑布遮隐着,个个手持大刀长剑的,层层把他俩包围着。
青衿默默数了数,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人,青衿见此阵势,心中慌慌的,也不知是冲她来的还是冲萧北冥来的?
萧北冥把青衿护在怀里,看着包围起来他俩的黑衣人,微微的皱起眉来,脸上不怎么严肃。
那群黑衣人见萧北冥把青衿护在怀里,想也知道怀里的青衿对萧北冥这个狗皇帝是重要的人。
双方相持一瞬间,黑衣人分两方攻击,萧北冥面前的黑衣人向青衿攻击,萧北冥背对的黑衣人则是向萧北冥攻击。
数十个黑衣人个个都是个中高手,招招至命,刺客训练有序,又快又狠。萧北冥与暗卫一起攻向刺客,萧北冥以扇为剑,直指刺客要害处,刺客或是被刺中眉心而倒地,或是被割喉而倒地,又或是被刺心而倒地而亡。
那边,青衿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只能是不断的拼命跑,躲开刺客击来的要害之处。由于暗卫不是很多,只能分出两个暗卫来抵抗青衿这边十来个的刺客。
暗卫也倒地而亡,刺客还有十来个,围着萧北冥,萧北冥拼尽全力,杀光刺客,走向青衿,青衿这边还有三两个刺客把青衿围起来。
青衿手上拿着长剑与三个刺客相持不下,萧北冥趁着他们没注意到,来到两个刺客的背后,用手中折扇一开,使上内力,割脖而亡,青衿见前面的刺客攻击而来,手中持剑,穿肚而过。
青衿上前查看是否死透没,抽出长剑,往刺客喉咙处扑一剑。
此时青衿才生出后怕,强忍着心中的慌张,转身看向四周,萧北冥站在原地,正在一眼欣赏的看着自己。
青衿看到萧北冥,缓缓的走向萧北冥,也不管萧北冥是皇上,直接拥上去,抱紧他的腰身。
“皇上,对不起,是臣妾把你拉着到此处的。”
声音微微颤抖且嘶哑中还带着哭腔。
“没事,爱妃也是为了朕好。”
萧北冥啪啪她肩,然后推开,看一眼四周,再看看两人的身上,竹青色诃子裙染上血迹,斑斓不堪,发丝凌乱,脸上还算镇定。
再看看自己,黑棕色衫袍只看得到深色的血迹,发丝飘乱,衣衫褴褛。
青衿这才看到萧北冥身上的血迹与衣衫破损,此时她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痛疼。
又看向萧北冥破损血迹斑斓的衣衫上,担心的询问,“皇上,您受伤了?”
“你呢?有没有受伤?”
萧北冥反问青衿,黑眸幽幽的望向远处,看不出他什么眼神。
“皇上,臣妾没事。”
青衿说完看看四周,身处死胡同里,两人经过一场拼搏厮杀,都累了。
寻一处暂时安全的地停息,青衿大着胆子把头靠在萧北冥的肩膀上小息一刻。也不敢歇息太久,萧北冥与青衿互相掺扶着走出死角,来到街道上。
他们两人这身是不能进城的,更不能打草惊蛇。出死角之前,两人把身上的血衣换了,扒下刺客身上的黑衣穿上。
脸上再涂一层灰,扮成乞丐掺扶着走向街道中心,走进一家布庄,出来时,萧北冥一身黑色长袍,青衿还是一身青荷包长裙。
从脸上看并看不出有伤的痕迹,眼看天就要黑了,两人直接买一匹马,萧北冥抱着青衿上马,一路奔向皇宫。
死角区里的打斗声没惊动外面的百姓或过往路人,那不是富裕的区域,人烟稀少。
两人同骑一匹马,青衿坐在前面,萧北冥一手牵着马绳,一手拥着青衿腰间,顾不得身上的伤,一路跑回皇宫。
此时天早已黑了,宫里的人见到他俩皆是好奇又不敢问的样子,尤其是王福与玉言,怎么出宫一趟,回来时换了一身衣?
两人分别各自回自己住处,直奔浴室,青衿脱下长裙,后背一道两寸长血淋淋的伤口,左胸前也有一道伤口,一寸长。
玉言见到青衿身上的伤口血淋淋的,吓得她赶忙上前,刚想叫御医来,被青衿止住道:“玉言,不能叫御医,也不能声张出去,知道吗?”
玉言听青衿脸色苍白的命令她,玉言遵命的回答,“是,娘娘。”
上前帮青衿清理包扎伤口,道:“娘娘,奴婢来吧。”
青衿坐在椅子上,玉言端一盆温水,拿起帛巾轻轻的为青衿清洗伤口,拿着创伤药往伤口上散去,“娘娘,忍着点。”
青衿被上药痛得牙齿颤抖,额间直冒汗珠。痛得青衿死死咬着牙齿,玉言上好药后,又帮青衿包扎伤口。
做完这些,青衿想要洗漱,玉言不让她动,玉言扶着青衿到浴池边,玉言帮青衿擦洗身上。
伺候完青衿擦洗,青衿肚子又饿了,玉言去司膳局端一碗清粥小菜,青衿见肚饱,人也累得连打哈欠。
很快便睡着了。
另一边昭华殿,萧北冥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口,包扎之后,趁着王福去司膳局领膳食的时间,萧北冥叫出暗卫去今日死角区查看,替那些暗卫收尸。
比起青衿的伤口,萧北冥则是左手臂上一道又深又长,腹部也挨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后背那一道最致命。
奏章也不批阅,喝过粥后,便歇下,累得萧北冥很快便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