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急匆匆的从闫策车上冲下来,感觉身后的视线渐渐消失才缓缓放慢了步子,她气喘吁吁,脸颊红润,忍不住撑住膝盖低头喘息,然而她的眼神清明,脑海里仍清楚的回荡着闫策嘴里吐出的两个字“用心”。
“用心”沈月缓缓走着,嘴里念念有词,脑中却细细想着其中蕴含的深意。“叮”电梯的响声打乱了沈月的思绪,沈月抬头,闪烁着红光的数字12映入眼底,那么温暖却又那么孤独。“唉”沈月低头叹了一口气,抬脚走出电梯,过道里寂静无声,只有沈月踢踏的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沈月有些害怕,握着钥匙的手插进锁孔刚听见声响便一转身闪进了屋内。
“吁”沈月缓缓吐出开门时紧憋的一口气,摸着胸口小心安抚那颗不安的心。然而下一秒,沈月已经放松的心却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目光紧盯着餐桌,月光毫无保留的泄在它大理石的桌面上,令它微光闪烁,一览无余,然而上面却空无一物,沈月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爬上了她的后背和额头,回忆在恐惧里显得越发清晰。沈月确信早上出门前整理包包时,将包里的零钱随手放在了餐桌上,然而,它却凭空消失了。
早起上班路上不经意闯入沈月耳中的话语开始回荡,“我跟你说,六单元有人家里进了小偷,损失惨重,幸好小偷没有和人撞上,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事来”“唉,快过年了,小偷也要开始准备年货了,要多加小心啊”。沈月的喉咙开始发紧,她想大叫,然而下一秒理智强硬着占据了上风,“冷静,一定要冷静”沈月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然而恐惧和害怕的情绪在她的心里叫嚣,迫切的想要冲破她强装的镇定。沈月紧紧握了握手,指甲嵌在肉里的疼痛让她暂时找回了一丝勇气,维持住了现下强装的冷静。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沈月微微转头,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仔细审视门锁,门锁表面光滑平整,门框周围更无划痕,开门时也并无异样,门锁没有被损坏坏,沈月在心里确定。小偷要么是一个开锁高手,要么就是从窗外进来,这里是12楼,沈月看向窗户,心里估计着从窗外爬进来的可能性,最终摇摇头,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小偷是一个开锁高手,背上的冷汗似乎又长了一层,身上寒毛渐起,沈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冷静”沈月心中大声默念,又紧紧捏了捏手,让指甲更深的嵌进肉里,强忍住内心叫嚣的紧张和恐惧,让疼痛逼迫自己拾起勇气迫使大脑继续运转,思绪渐渐清醒,头脑渐渐清明,沈月脑中继续高速运转。无论如何,自己开门的声音必然会引起小偷的防范,然而,却并没有任何人冲出来拿刀或者是别的什么武器对准自己,那么,要么小偷已经得手逃出屋外,要么小偷的目的仅是求财,并不愿意与自己起冲突,念及此,沈月微微放下心来,她的目光透过门口屏障的缝隙向屋内扫视,屋内一片寂静,沈月僵着身子,仍然不敢动弹,只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屋内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内寂静无声。冬夜漫漫,沈月能感觉到深冬的寒气渐渐从她的脚底向上升腾,长时间的紧张和僵持让她脸色惨白,体力不支。沈月仔细估摸着时间,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屋内依然无任何动静,也许小偷已经逃出屋外了,沈月安慰自己,心底的恐惧也渐渐消散了一些,她试探着伸出一只脚,又轻轻放在地上,同时耳朵仍高高的立着,随时准备发现任何异样的声音,屋内依然寂静,并无任何异样,沈月轻轻呼出一口气,放轻脚步开始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目光却不放松的扫视着周围的事物,客厅一切如旧,沈月甚至看见了斜躺在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脑中疑惑渐渐升起,沈月却仍然不敢放松,“咔哒”是门打开的声音,沈月的恐惧被瞬间放到最大,她僵着身子不敢转身,眼睛却睁得很大。“月儿,你回来了?”欣妮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小睡后的沙哑慵懒。“呼”沈月长呼一口气,伴随着之前紧紧被提起的身子彻底松软下来,沈月转身,看向欣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