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三道不善的视线齐齐扫了过去。

黑无常捂着白无常的嘴，往后飘离了两米之远，“大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嘴臭。”

宋夕媛，“……”

宋昱尧，“……”

他俩刚升起来的那一点点不爽，顿时烟消云散了。

万万没想到，黑白无常这么胆儿小啊……

“他们刚入门，假以时日，成就会比你们高，因为他们比你们聪明。”宋予知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黑白无常，“……”

大师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大师，跟平易近人不沾边的。

刚刚都是错觉。

宋予知没再多废话，“都打起精神来，接下来上二楼，他们都在等着了。”

……

二楼。

察觉到有活人进来，一群小鬼走躁动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活人进来了。

他们故技重施，用幻术将二楼布置成学术氛围浓厚的实验室，小鬼们陆陆续续进入自己的角色，站在各种仪器面前忙前忙后。

宋予知三人走上二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宋昱尧嘴微张着，能塞下一个鸡蛋。

所以，上次他看到的是一片废墟，而宋予知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宋夕媛倒是没多大惊讶，因为她第一次进来，也是看到这样的场景，那些小鬼威逼利诱她留下来。

但她心里恐惧，只是拼命的挣开他们，往楼上跑……

“呀，有新同学来了呀？”熟悉的声音响起。

宋予知看着面前熟悉的小鬼，“好巧，又见面了。”

那小鬼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呆滞。

一方面是因为这人很淡定。

另一方面是这人竟然说又见面？

他们之前见过？

宋夕媛看了看宋予知，又看了看那群小鬼，发现了端倪，“姐姐，他们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宋昱尧诧异，“上次不还求着你带他们出去吗？转头就不认人了？”

那小鬼听着他们的对话，云里雾里。

但很快，就整理好了面部表情，笑容温和的开口道。

“学弟学妹，要不要加入我们？只要加入我们，你想要任何……”

“啪！”

宋予知抬起手，直接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那小鬼本来没有实体，没想到宋予知这一下，给他打的整个鬼都转了个圈圈。

脸上的友善也维持不住了，“你们干什么！你们疯了！竟然敢打鬼！”

“哦，承认自己是鬼了？”宋予知声音轻描淡写。

那小鬼，“……”

它没说话，但是周身戾气见涨。

教室里那些原本安安静静做表面功夫的鬼，发现这边不对劲，僵硬木然的走了出来，一张张苍白的脸面无表情。

宋昱尧和宋夕媛看着这一幕，脸色顿时紧张起来。

手里下意识捏紧了符篆。

宋予知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无奈。

“好吧，看来是阵法作用，都忘了。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们重新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