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意却对着她的肚子说道:“儿子,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妈妈。”
萧语墨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并不满的嘟着嘴:“你知道一定是儿子吗?”
宁如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直觉!直觉!”
“如果不是儿子的话,你会不高兴吗?”
宁家几代单传,所以宁如意对儿子的期盼亦是可想而知的。
想到此,萧语墨只觉无形的压力袭来,不安的心情越发的清晰起来。
宁如意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微笑着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傻瓜,我怎么会不高兴呢?这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啊!”
“而且只要是你生的,无论男女,我都一样喜欢、一样疼爱!”
萧语墨仰起小脸:“真的吗?”
在这样的气氛中,他们都忘记了曾经所有一切的不快,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宁如意大笑出声,将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了:“当然是真的,因为是我和语墨爱的结晶。”
随既开玩笑取笑她:“难不成你生下来了,我还能重新塞回你肚子里去吗?”
萧语墨心中释然,高兴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希望是个女孩子,那样就可以给她穿漂亮的衣服,让她去学小提琴或者钢琴。”
“好,只要你喜欢就好!”
无论做什么,他所期望的只有她幸福开心。
似是想到了什么,宁如意脸上的笑意突然凝结:“我说老婆大人,你不会打算只生这一个后便就此做罢吧!”
萧语墨明白了他的意思推开了他。
“咱们这样好不好?”
宁如意刻意忽视掉她眼底的悲伤,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讨好似的与她商量:“咱们呢儿子女儿都得要,不然多没意思。”
萧语墨定定的看着他,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宁如意则是趁热打铁:“你想想,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如果只生了女儿的话,肯定只和我亲近,母女两个每天还得不停的争风吃醋,那你岂不是很可怜?”
萧语墨被他说的晕头转向,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问他的话。
宁如意一脸得逞的奸笑:“我说的对不对?”
他从前的梦想可是要生出一支足球队的,可惜中国足球的战绩太差,他不想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说“你们全家都是中国足球”,那种侮辱会让小孩子脆弱的心灵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萧语墨受苦,所以就勉为其难生两个凑个“好”字就心满意足了。
温馨的气氛中,萧语墨的神情突然变的落寞黯淡,声音中透着无奈与悲凉:“可是,你还是想报仇的,对不对?”
沉默,难堪痛苦的沉默……
突然宁如意开口:“我放弃了!”
“什么?”萧语墨根本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答案。
宁如意再一次认真的重复:“我说,我放弃向萧若骞报仇了!”
“真的吗?”依旧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宁如意无声的点点头:“对我来说,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被痛苦折磨着,但最令他感到痛苦还是不断的伤害萧语墨,那于他而言才是万箭穿心般的苦楚。
如今,决定放下的瞬间,宁如意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种轻松愉悦的心情究竟多久不曾有过了?
但是放下并意味着原谅!
“可是……可是我不会原谅萧若寒,与他只能是陌路。”
这是他最大的宽容底线,若非为了萧语墨,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萧语墨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我明白!”
她从不奢望他能和哥哥化敌为友,只要不再让仇恨继续,只要不再彼此伤害,这样她便心满意足。
宁如意紧紧握住萧语墨的双手:“那么就让我们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一家人重新开始!”
……
气急败坏的闻若雅将桌上所有可以摔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陈墨文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贯优雅的她头发散落,气喘嘘嘘的模样。
陈墨文不禁调侃道:“哟,我说这是怎么了?”
闻若雅顺手抄起平静躺在地上的靠枕,狠狠向他砸了过去:“滚!全都滚!”
现在的她需要发泄,需要将满腔的愤怒与恨意统统发泄出去!
陈墨文蹲在她身边,柔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记忆中,自他与闻若雅相识以来,她还从未如此失态过!
今天的她与以往不同,看起来那么悲伤,那么无助,让陈墨文无端生出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闻若雅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攥着陈墨文的衣袖,盛满泪水的妩媚双眸中全是无尽的悲伤。
“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只爱萧语墨?为什么为了萧语墨,他什么都可以放弃?为什么他就不能看看我?不能给我一点爱?”
昨夜加完班的她专程去了宁家,可是看到听到的却是他抱着萧语墨深情表白的场景。
而她只能如同见不得光的影子一般,悄悄的关上门,然后无声的离开,连指责质问的权利都没有!
她嫉妒萧语墨,疯狂的嫉妒!
原本她可以拥有萧语墨所拥有的一切,原本她也可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这一切却都被宁凌天和萧文翰那两个老东西给毁了!
看着这么脆弱的闻若雅,陈墨文发觉自己的心底深处竟然衍生出隐隐的痛意。
突然间,他发觉自己根本不想让她继续在这种无尽的黑暗中沉沦,不想让她继续承受那些永无止境的痛苦。
轻启性感的双唇,缓缓开口:“若雅,算了,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这个想法她从来不曾有过!即便是在她最艰难、最痛苦的岁月中都不曾有过!
是复仇的信念支撑着她,才让她一路走到今天,才成就了今天的闻若雅。
所以她怎么可能放弃?怎么可能前功尽弃?
所有的坚强似乎又回到了她的体内,擦干眼泪,脸上是义无反顾的坚定神情:“不,这不过才是开始!我要让他们代替他们的父亲偿还所有欠我的一切!”
“你真的不后悔吗?可能你会失去一切!”
闻若雅双眸中的坚定一如她心底的坚持:“失去?”
她冷冷的看着陈墨文:“我早就已经失去了所有,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陈墨文自嘲的笑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眼前这个可是无坚不催的闻若雅,他究竟在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更何况,他们不过是利益上的合作伙伴,除此之外最多只是解决彼此生理需要的伴侣,还能有什么呢?他干嘛还要自做多情?
“那就按你的意愿继续吧!”
“我说过吧,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要从萧语墨手中夺回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
陈墨文淡然一笑:“好吧,那我就期待着!”
宁氏的总裁办公室,闻若雅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待着宁如意给她回答。
大笔一挥,将摆在眼前的文件处理完毕后,才缓缓抬起头。
“若雅,我们之间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我明白!”不等宁如意说完,闻若雅便给了他所想要的回答。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过一个生日,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宁如意想都不想便拒绝了:“我不想让语墨误会,更不想让她因此而不快。”
“又是萧语墨!你别忘了,萧家是怎么对你的!”她试图以此唤醒宁如意心底的仇恨。
宁如意紧蹙着眉头,不耐烦的摆摆手:“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更不想让过去影响我将来的生活!”
绝望让闻若雅的心一再沉沦:“算了!你们两家的恩怨不关我事,我也不想参与!”
闻若雅定定的看着宁如意的俊颜:“可这是你欠我的,所以你必须要补偿我!”
宁如意惊讶的抬头盯着她。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被你毁婚了,而你不要说安慰,连一个解释都没有,难道你不该补偿我吗?”
宁如意明白,这的确是他的疏忽。
在他心里除了萧语墨,他不曾在乎过任何人的感受。
想到此,心底亦生出歉意,无奈的点点头:“好吧,这个生日就当是我补偿你的。”
萧语墨站在闻若雅门口,颤抖的手无论如何都不没有勇气按下门铃的按键。
“今天是我生日,如意说他一定要为我庆生,不过现在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你来我家接他吧!”
一个小时前,闻若雅在电话中说完这句话后,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一种不安的恐惧感袭遍全身,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在闻若雅打来电话之前,宁如意也曾电话通知过她,明明说今晚公司董事们有重要的会议,可怎么会出现在闻若雅家?
所以这种出入让萧语墨对自己、对宁如意完全没有了信心。
所有人都知道,在她远离的那三年,宁如意的身边只有闻若雅一个女人,他们甚至到了要举行婚礼的地步。
而且相较于她的一无是处,相较于她的只会使小性子,知书达理又能干漂亮的闻若雅是他不可或缺的事业帮手,这种无形的比较更让让自卑的她对闻若雅退避三舍。
宁如意睁开眼时,仍感到头痛难忍,似是要炸开了一般。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还来不及适应陌生的一切,闻若雅温柔体贴的声音便已传入耳中:“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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