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焦的当场求婚让秦东很是为难,没办法转头向藤氏看去。
此时的藤氏却已经嫉妒到冒火,侍御史的儿子、五皇子的伴读,又是家中嫡子,这人不用说,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的,现在上前赶子来求亲,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让秦海源给摊上了,这人求亲的对象要是自己女儿该有多好!
想着站起身来,走到秦东旁边笑呵呵对张子焦说道:“呵呵,张公子名门之后,我家红菱能得公子青睐,真是不胜荣幸,只是……红菱的亲事由不得我们作主,她父母在世时已经为她定下亲事了,只因长嫂过世不足三年,红菱有孝在身不能成婚,所以夫家才没来催促。”
张子焦一听简直犹如冷水泼头,从头凉到脚,脸上神情瞬间变得极为失落,怔在那里一声不吭。
旁边的秦海源看着这一幕不由冷笑,暗想还是藤氏心眼多啊,想出这么个不容置疑好说法,让张子焦一下连念想都没了。
她敢确定父母在世时是没给自己定过亲的,不然那天三叔婆也不会说帮自己找个好人家的话。不过她也根本不想嫁什么张子焦,自然不会当场点破。
看着场面尴尬,她干脆轻轻转身,悄无声息地出厅回去了。
秦东那边是怎样收场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张子焦和于琛第二天就告辞走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好意思再在秦府多呆。
这两人走的隔天,小翠就打听到消息,回来跟秦海源说道:“小姐,您让我我打听哪里有严厉的先生,我打听到了,听说有一位名叫薛景仁的老先生出了名的严厉,无论多顽皮的孩子在他眼前都服服帖帖的,据说一些世家子弟都曾受教于他,他在锦州城中很有名望,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在家养老,不再出来教学生了。”
秦海源之前听得兴致勃勃,听到小翠后几句话翻眼皮道:“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年纪大了还怎么教学生,叔叔是不可能让陌儿到先生家去上课的。”
小翠说道:“可是听说老先生的身体挺好的,每天早晚还打一趟拳,有时候还会去棋苑找三公下棋,我看您不如去求求三叔公,让他帮忙问一下老先生,肯不肯来教小公子。”
秦海源听着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过她不打算立刻就去麻烦三叔公,决定自己先去试一试,如果请不来老先生,再请三叔公出马,这样也显得对先生尊重。
于是又让小翠打听了老先生的住处,然后准备了拜师礼物,让小翠和栓子拿着来到老先生的家。
薛老先生的家离秦府不是很远,在城东一条偏僻整洁的小巷里,不平很是清幽。
据说薛先生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老伴在两年前去世后女儿和女婿想接老先生过去同住,但是老先生不喜欢女儿家嘈杂,执意生活在旧居。
三人来的时候老先生正好在家,正在院中的石桌旁喝茶看书,顺便指点仆人修剪院子里的花草。
院门虽然大敞着,可是秦海源没好意思直接进去,站在门口亲自问道:“请问是薛老先生的家么?”
仆人连忙放下花剪过来,回道:“是的,请问您是哪位?”
秦海源道:“我是秦府的,有事来打扰老先生,请问他现在方便见我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