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跟着外公又学了一段拳术,对练到熟练为止。早饭后,两人便躲进房间里继续认穴位,一百零八要穴已熟悉位置,并能准确无误的找准。今天开始认识头部的其它穴位,对照着图解,一一找到。叶宇仔细的讲解,并联系着已讲过的各穴,陈艳专注的听,认真的记忆。一旦沉入,脑子便十分的灵活,学习起来并不觉得艰难。这得益于叶宇的针对性讲解,如同两个人在用一个脑子,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不用多讲,便能做到心有灵犀。两个多小时便能完全的记住并理解。到了十点时,叶宇躺下休息,陈艳继续练习,小心的在叶宇身上扎上几根银针,尝试又增加了两根,听到叶宇说没问题,才放心的继续扎针,不断的认穴扎入,又增加了十多针,才作罢,低头思考,一一验证。
“学这个真是够难的,几乎都能准确无误的认准,却还是离不开图,说明信心不足啊。”陈艳叹了口气。
“这和信心没关系,主要是用针关系重大,一不小心可要人性命,致于瘫痪,而且无救。再熟练的针灸先生也不敢说从不会出错,一定在用针时反复对照,毕竟穴位复杂。”叶宇说。
“是啊,别的穴位倒是无碍,要穴却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才行。你感觉舒服不?半小时了,取下了吧?”
“好吧,”叶宇说。
陈艳一一取下,把针放好,仔细的再看了一遍,放下心来。才在叶宇嘴里轻啄一下,“下面该你了。”
叶宇起身,陈艳躺下。“每次面对美体,心里就痒痒,一时难以平静,手就不稳。”叶宇说着,深呼吸几口,才拿起一根针来,小心的扎入。一一放好,长出一口气,“亏得我定力非凡,还是差点流鼻血。”
“知道你爱我,不用每天讨好。别引我笑啊,一笑就会把针顶出来。”
“我转过身去,不能再看了。”叶宇说着,转身收拾,把用过的银针放进酒精盒里,“今天不是太热,半阴半晴,风还不小,下午我们去湖南岸玩吧,听说那里有一片紫薇开花了。”
“好啊。说是你诗里写到的紫薇吗?真的是在七月才开的啊。”
“是啊,紫薇花夏季开放,花期长,可以一直开到十月,花姿烂漫,娇艳欲滴,代表好运,对女性沉迷的爱。杜牧的诗,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桃李无言又何在,向风偏笑艳阳人。”
“我读过这首诗,人都说是赞美紫薇淡雅高洁和孤傲,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媚俗呢。”
“何以见得?”
“生这么娇艳,还从早到晚的展现,还向风偏笑艳阳人,不是媚是什么?”
“哈哈,按你的意思藏在深谷,做一枝幽兰,孤芳自赏?”
“想要人赏识,也只限一人。”
“你可要知道,有句话是:路边的野花有人采,深谷幽兰无人问。孤魂无着,只落得郁郁而终。”
“那也不见得啊,等到本命天子,终会托付一生,养在深宫不示人,夜夜恩情拌君侧。”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啊。啊,啊,你不把我给感动哭了不死心是吧。现在就哭给你看。啊啊啊---”
“嘻嘻, 别嚎了,把狼招来了。”
“小宇,有人找你,快出来。咯咯,又来个大美女。”大妗在门洞里大声的喊,“你过去吧,就在第四个房间。”
“好的,妗妗。”
听得外面的对话,两人听得熟悉,“张莹。”陈艳叫道。
“我去看看,你赶快起针。”叶宇说着,拉开门走出。
“张莹,稀客啊,哈哈,哪阵香风把你给刮来了。”叶宇笑着说道。
“艳姐在不?”张莹并没有笑,反而有些忧郁的伤心模样。
叶宇赶紧收住笑容,“在,在屋里呢。怎么有点不高兴呢?”
“我,”张莹站住,看了眼叶宇,“我给艳姐说。”
“好,进来吧。”叶宇不再阻着,闪开身,让她进屋。
“艳姐,啊,”张宝进屋看到陈艳,不由惊叫,“打扰你们的好事了,真是对不住。”
“说什么呢,小莹,我们在学针灸,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动,我起完针。”
有张莹在,叶宇没有进屋,直到听得陈艳穿上了衣服才走进来。
“艳姐,”张莹一时不知如何说,犹豫着,低着头,心里越发的难过,不由滴下泪来。
“怎么啦,小莹?”陈艳弯腰盯着张莹的脸,“有啥伤心事?因为李冰?”
“嗯,”带着哭腔,张莹抬起头来,“他爹娘不让我们来往。”
“啥?”陈艳一听,大叫起来,“他爸妈不让,凭什么?”
“嫌我没考上,他儿子考上了,不愿他娶我。”简单的说出,张莹低声的哭泣,无助的样子让人可怜。
“李冰是什么意思?”叶宇问道。
“前几天他还来找我,我们一起过了两天,说的好好的。可昨天我去找他,刚到门口,他爹娘不让我进门,还骂我。我找李语成帮我传话,可见不到李冰,不让李冰出门。”
“总不能关家里了吧?”
“语成说的,是关家里,还又打又骂的。我没法子,才来找你们的,帮我出个主意,我不想离开他。呜呜。”
“别哭,”陈艳安慰一声,“只要李冰不放弃,他爹娘也管不了。就是李冰变心,我也给你作主,始乱终弃,负心贼,揍不死他。”女侠豪气再次升腾。
叶宇一听,汗了一下,还真是梅超强啊,啥事都管。
“这样,要不要我去找李冰先说说,问一下他的意见,才能想办法进行下一步?”叶宇说道。
“可是,昨天语成去了,被他爹娘说了好多难听的,说是不好意思对我讲,不讲道理的。”张莹难过的样子,“没法子,我也不想太让冰为难,就算了吧。”
“那怎么成。”陈艳说道,“你们相处两年了,岂能说散就散,他倒是无事一身轻,你呢,身子给他了,付出这么多,再说,两年的感情白费了?”
“那能怎么办?我没考上,没理由纠缠着他。”
“不行,”陈艳气恼地说,“去找他,我就不信有这样不讲理的,不讲理也成,总得给个说法,还骂人,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叶宇听着也是气愤,想当初也是出于好心帮着李冰,他还好说,陈艳却难以平复,毕竟题目是她传过去的。“找他问个清楚是必须的,爸妈讲理也好,不讲理也好,只要你不放弃,什么事都好办,关键点在李冰,要是他也变心,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想法把他弄出来,你们自己处理。”
“行,只要能见到他,他说不要我了,我也不纠缠,转头就走,就想要个说法。”张莹也不哭了,恢复到以前的干脆的性格。
陈艳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看着眼前的姐妹,不甘心这么受欺负,还一副忍辱受重的可怜样,听得叶宇这样说,“好,宇,我们现在就去,一起去找到他家,说好的还成,敢说一句差话,看我不揍死他。”
叶宇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这是自己找的娇滴滴的娇柔可人的媳妇吗?以后千万不可得罪,否则惹不起,难有好果子吃。
“这样,摩托车也难带你们两位千金,我问问能不能找辆车,你们准备一下。”说完,叶宇走出屋来。
外公还在作画,几人或站或坐的安静的守着一旁。叶宇进到书厅,扫视着几人,最后看着一位中年的大叔,对他点下头,招手引他出来。
这人跟着走出大厅,叶宇小声的说道:“大叔,能不能帮个忙,带我们去个地方,离此不远,大概十里路的路程,不耽误多少时间,找个人问问话,很快就能回来。”
那人一听,没作沉吟,直爽的说:“行啊,反正我坐着也是坐着,画一时半会也不能完成,走,我先去发动车。”
叶宇转身,叫出两人,一起来到大门外。
上了车。
“不要放弃,莹儿,付出这么多感情,怎么能随便分手呢,这事我帮你出头了,让宇给你出主意,就是李冰变了心,也要把他给扭过来。”陈艳劝导着,“自信快乐的张莹哪去了,什么时候变得软弱忧郁了。”
车行很快,没多久便来到村子,“他家就是那个朝西的,大树南边的那个铁门。”
“停车,大叔。”叶宇说道,“这样,我们在车里不要出来,艳,你自己前去,叫开门,最好能把李冰喊出门,然后再进行下一步。”
“让我去?”陈艳看着叶宇,闪着眼神。
“你去叫,先礼后兵,最好让邻居们都来围观。”
“那就简单粗暴一点,”陈艳领会了叶宇的意图,拉开车门弯腰下去,“还得让我显露下姿色。真亏。”
迈开大步,很快便站到了大门前,修长的身姿迎风而立,身后的长发飘飞着,英姿飒爽,看得门旁的几位大娘大婶眼神闪烁。
“大婶,这里是李冰的家吗?”陈艳娇声的问道。
“是的,是他家,你是----”
“我是他的同学,来找他,你能帮我喊一声不,让他出来?”陈艳无话找话,强人所难。就是为了在外面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