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的的言外之意是想问雪莉为什么找他问这个问题?

她又从哪得知自己在县畜牧局?

天方大多时候在狗场工作，来县畜牧局给养殖户培训，一般临时发起，很少提前一至两天。

因此，养殖户们有棘手问题离得近的，一般去天方家郊区的狗场找他现场请教。

亦或打他的电话进行咨询。

很少有人直奔畜牧局找他。

这一点令天方很好奇！

显然这个混血美女雪莉在来找他之前，已经知道他今天在畜牧局。

说明这个Shirley彭在来之前，就已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天方不是知名动物学专家，也不是当地炙手可热的名人。

这么一位与他素不相识的人，特地找他提问题，让天方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在学术期刊上看过你发表的一篇有关犬类不成熟系统语言的相关论文，所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特来请教!”

经雪莉这么一说，天方这才想起自己读书那会儿有幸被自然杂志收录了一篇动物学论文。

不过，天方那是胡诌混学分的，只是凑巧过了审核，并非什么呕心沥血之作。

天方自己都已经忘了那篇论文具体写了啥？

如果对方现在让天方复述一遍，他的脑子现在完全如同浆糊。

这种大实话天方没好意思说，毕竟他也要点脸，为此他只得转移话题。

“那你……也是农大动物学专业的学生?”

这么漂亮的女孩学动物学，天方不太相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也就随口这么一问，纯粹属于没话题硬找话题，顺便转移自己的尴尬。

“我不是在国内读的大学，不过主修的是古生物学，和国内的这类专业有一些层次差别。”

层次。

还差别。

这话透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藐视感，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也怪咱们国家的高等教育不争气。

同样的专业，人家国外开课内容实践与理论结合的干货比较多。

而咱们国家的很多教程都没能与时俱进，全他娘的长篇大论。

书厚得跟板砖一样，有用的内容就那么几页。

就像现在的网络小说，开头黄金三章，后面全是水！

学生翻不了几页就在课堂上犯困，比安眠药的助眠效果还快。

雪莉通过天方的微信申请后，立马给他发了这段录音。

天方没有迟疑地将录音发给了农大导师马明，顺手编辑了一段文字，请教他雪莉问过他的两个问题。

“有关录音中猴子的吠声，我请教了我的教授珍妮·古道尔，所以后面这段内容不需要翻译。”

闻言，天方错愕了片刻，因为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

忽然……

天方的脑海里蹦出与这个名字相契合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