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里斯的尖爪抵住了柯西的脖子，爪刃冰凉而毛糙，柯西打了一个寒颤。

“等......等一下！”柯西大喊到，“我们谈谈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说，只要你们......”

“别跟他废话了。”罗玛冷冷地说，“解决他吧。”

普里斯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皱着眉，思索着。

“典狱长跟你有合作吧。”普里斯问到，“这几天我看得够多了，僵尸一样的狱警，死人一样的囚犯，这座监狱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典狱长的新维京地图又是怎么回事？”

“说吧，我留你一条命。”

“典狱长......”柯西·莫罗狼狈地挤了挤眼睛，“你们知道‘灰尾鼠（Greytail Rat）’吗？”

罗玛耸耸肩，普里斯的眼神略微尖锐了起来。

“接着说。”

“都是生意。”柯西咧嘴笑了一声，“灰尾鼠需要商品，我们提供商品，就这么简单。”

灰尾鼠是一个恐怖分子，近几年展开了激烈而疯狂的反公司行动。

普里斯并不在意公司会如何，但灰尾鼠对联邦民众来说确确实实算得上一号危险人物。

“商品......指的是下层那些囚犯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柯西眯起眼睛，“跟公司对着干，就相当于跟整个联邦为敌。”

“这里典狱长的兵营，囚犯，狱警，新维京人，还有我，都不过是棋子，我们的战果才是‘商品’。”

“你是说......”

“奥尼奥。”柯西说出了一个情理之中的词。

“你们打算袭击奥尼奥？”罗玛蹲下来，“怎么做？把这些人运过去都很麻烦吧。”

“可惜，你们的士兵基本已经被解决了。”

“真的吗？呵呵呵，我们不需要把监狱里的人运过去。”柯西·莫罗咧了咧嘴，“我们要运过去的，是整座监狱。”

“猜猜看，一颗陨石砸在奥尼奥上，会不会有效果呢？”

柯西亢奋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听，动手！”

话音刚落，普里斯便感天旋地转，脚下的地面止不住地震动。先是一阵猛烈的爆炸，随后就像是地震。摇摇晃晃，房屋建筑成片成片地倒塌，钢筋碎石随意落下，噼噼啪啪，梦游般站立的人们被砸成肉泥，柯西大笑起来。

“你干了什么？”普里斯抓起柯西，爪尖刺破了他的皮肤。

柯西只是继续笑，右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正上方。

普里斯抬起头，只见得一块巨大的石块径直落下。刚刚经历一场恶战，普里斯已没有硬抗下这巨石的能力。

“愣着干什么？别管他了！”罗玛喊道，随即一把揪住普里斯的肩膀，向前方跑去。柯西·莫罗从普里斯的手中脱落，倒在原地。

轰隆一声巨响，鲜血从石块的边缘渗出，柯西·莫罗粉身碎骨。

强烈的震感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不断持续，在又过了一分钟后，才逐渐停了下来。

普里斯回过神时，上层区已几乎没有活人，碎石把尸体掩埋，藏住了死亡的气息，但血的味道不会骗人。

呛鼻的血腥味，混杂着尘埃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犹如末日的景象。

罗玛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垂着双手，罗玛许久没有开口。

“不会吧？”不安爬上普里斯的心头，后退几步，远远观察着情况。

“罗玛……先生？”普里斯试探性地发问，“你怎么了？说话啊？！”

“我……”罗玛开口了。

普里斯警惕地看着罗玛，假如最坏的情况发生，普里斯得做好杀死罗玛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