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该付你们报酬的。”

夏风遥没有去细看那笔转来的汇款，也并没有意识到葛洛莉亚擅自将约定报酬涨了五成。她只是回头道：

“休息一下吧，女士。最好与大卫商量一下。”

夏风遥说完，走出门去，把门带上，行至露西身旁。

“介意和我说说吗，你的事。”

“……”

冒着险拿到的证据无法说服自己想要拯救的对象，露西的低落夏风遥能够预料，也能够理解。她抽出两根pocky，一根递给露西，一根放进自己嘴里，自顾自漫谈起来：

“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下，你不完全信任只是合作出过几次任务的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的一个朋友说过，这种个人之间的疏离与公司的危险实验项目的根结其实是在一处。由各大公司所构建的这套基于赤裸利益的社会秩序已经从根本上破坏了上世纪所延续的普世道德体系。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互信也随之被破坏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运行的社会体系是没有未来的。我们终将改变这一切。这是所有人的迫切需求。”

露西抬起头，低声道：

“……你和你的朋友，平时就聊这些吗？”

夏风遥笑道：

“哈哈，这样说来，刚认识的时候，她一有机会便总会这样长篇大论。后来才会好一些。”

“嗯。”露西转过身，单手撑住面颊，“你笑得有些勉强。那个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失踪了。”

“这样，抱歉。”

露西顿了一顿，道：“还有学院的事，也很抱歉。”

夏风遥轻轻摇头，示意不必在意。于是露西起身，行至电梯前，又停下道：

“我的事，我会之后会说，给我一些时间。”

夏风遥起身看向电梯方向，却发现电梯已向下降去了。倒是灵莜现身在电梯前，嘴角挂着做作的嘲弄笑容：

｛听得我都要钻进地缝了夏风遥，不会聊天可以不用勉强。｝

｛我只是觉得那姑娘有些过于孤独，迟早被压垮。｝

｛行，那知心大姐姐，咱们走着？｝

夏风遥被大卫和露西两人分别的两件事又沾染得有些心事重重，非三言两语可以彻底消解。她对灵莜笑得亦是勉强。

后夏风遥等来电梯，下摩天楼，驱车回了据点。委托在阴沉的气氛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