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回到船舱,见张辽、文聘正在给曹操汇报新练水军的情况。
只见文聘道,“启禀丞相,我军舰船总计有楼船数十,战船近千,可征调民船千余艘。”
“新练水师四万余,包括原有的两万余荆州水师和青徐水师,但是根据刘使君之兵书训练——”
文聘暂停了一下,然后朝刚进来的刘义行礼示意,便继续道。“新练水师已不分彼此。”
“哦?!不分彼此,文聘将军,你可保证?”曹操对于这种夸张地形容天然充满疑心。
这时张辽上前补充道。“丞相,仲业所讲绝无虚假。这都是使君之功。”
张辽也是看了一眼刘义,便继续道。“使君说服荆襄世家安抚士卒家属,捐献财税充作犒军,让士卒皆对丞相感恩戴德。”
“并且使君所献予丞相的兵书其中练兵之道令人耳目一新,将所有原先建制打散糅合为新军,再令新军内部通过训练充分融合。”
“如此一来,新练水师早已不分彼此。丞相可随意征调士卒询问。”
曹操点点头,令随行的贾诩出去随意叫一什士兵前来。
待士卒唤来,曹操随意询问,便知这十个士兵居然一半是青徐士卒,其中一人还是伍长。
待让士卒退下后,曹操看向刘义,眼神促狭道。“义先生好大胆,居然敢教唆文远、仲业如此训练水师。”
舱内众人一震,唯有刘义笑了。
只见刘义微笑道。“若非如此训练,怎能助丞相灭吴?”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这笑声终是止住了其余人等的冷汗。
张辽、文聘这才知道,曹丞相居然和刘琮关系如此之好,而丞相脱口而出的“义先生”,军中传说来的高人,居然是这个少年使君!
曹操并没有如此轻易放过文聘、张辽,毕竟一个是荆州降将,另一个毕竟只是陆战将军。
“文远,你来讲讲,我军有哪些船只,如何分配人员?”
张辽当即上前道。“丞相与我等所乘旗舰即为楼船。船上起楼两三层,各层排列女墙、构筑战格;
丞相现在与我等所列之顶楼,乃是我等水师将帅金鼓号令之处,传令官在此挥舞旌旗火把传递信号,指挥各个舰船。
以此楼船为例,船上已容纳两支千人队保护丞相。其余楼船也会有数百上千士卒。”
“船上的千人队都是筛选出最精锐的士卒,各个精通武艺、战阵配合。凫水、操作强弩亦不在话下。”
看到曹操点头,张辽继续道。“外狭而长曰艨艟,交战时以冲突敌船也。我军有艨艟近两百。”
“此船以生牛皮蒙船覆背,两厢开掣棹孔,左右前后有弩窗矛穴,敌不得进,矢石不能败。”
曹操听到这里看向刘义。“这就是义先生所谓攻防一体,以及……下策中提到的那种船?”
刘义点点头。“丞相放心,对于我所说的那种事情,我已做好万全准备。此事由子建公子亲自督促,经我查验并无缺漏。”
“子建公子在战事上,也颇有才华。”曹操听出刘义话里有话,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只是示意张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