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在白茫耳中,犹如魔鬼在嘶吼。
怎得被子下面还有人!
羊绒缎被鼓动起来,睡在里头的人儿似乎在翻身,又似乎在摸索。
云深淡然地低眸。
风轻摇蠕动半天,终于找到光亮,从被口处探出头,头顶乱糟糟的发抵在云深的下巴上。
刚刚睡醒,眼睛尚不能完全睁开。
她便眯起眼睛,在刺目的白光下找寻白茫的身影。
雪族少年吓得脸庞直接变成透明色,“姐……姐姐……早啊!”
姐姐她睡觉蒙头的吗?且蒙得一丝不苟,看不见一根头发丝在外面。
雪族人不畏寒冷,自然不懂冬天蒙头在被窝里的惬意舒爽。
白茫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悄悄往旁边挪去,打算走为上策。
他记得在帝都城,姐夫多次拒绝姐姐求睡,这才来雪国没几天,怎得就搞在一起了?难道雪国风水好?
不不不,一点都不好。
被纱萝看见的话,怕是又得气吐血!
风轻摇看清白茫,攥着鎏金小火球的手伸了出来,想也不想狠狠掷向白茫!然后急急忙忙把手缩回被窝,贴在云深的胸口取暖。
要不是太困没力气,她绝对要把白茫往死里揍!
她的男人,是她一个人的!
白茫见那小金球玲珑剔透十分可爱,似乎不具备威胁,也不躲闪,顺手接住。
结果
“啊啊啊……”
他痛得尖叫起来。
小金球的温度烫得他险些化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