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鹭只是一直在听着卫清忧痛哭地诉说她隐藏已久的委屈。
当她哭诉说:“为什么我不可以?”
凌鹭脑袋一热,心头一动,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对啊,为什么你不可以?”
这句话,既是对她的交代,也是对自己内心的审视。
卫清忧愣了,她刹那间停止了哭泣,慢慢放下手去,视野得以恢复,她便看得见凌鹭一双眼眸与之近在咫尺,眼中只有她一人。
卫清忧心头狂跳不已,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也尽数落入凌鹭眼中。
她哭得凄惨,配上那么一张美貌的容颜,却是起到了恰到好处的点缀,衬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好似历经过暴风雨后的花骨朵儿,娇艳欲滴,隐约带着一点倔强,上头还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露珠,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甚至据为己有。
这样的女子,没有人不心动,凌鹭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更何况如今已知晓那一夜,与自己交合缠绵的正是眼前这个美艳动人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心境更是不同以往了。
凌鹭得不到殷童,也算是处在失恋的时期,这个时候,一个卫清忧拼了命在弥补他内心的失落和难过,他如何不心动?
凌鹭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女子,望着她那双水雾雾的大眼睛,好似丛林中初涉世事的梅花鹿,凌鹭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一直以来,自己好像一直在错过很多……
“卫清忧,你听着,我从来没说过你不可以。”
良久后,凌鹭才思索出这么一句话,态度含糊不清,却让卫清忧觉得体温迅速上升。
“凌鹭,你几个意思?”卫清忧挂着泪水问道。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世事无绝对,有些事情,总该换个角度去看待,我想,对于我而言,你应该是可以的。”
卫清忧又惊又喜,“你,你是说……”
她的话还未说全,却已经被眼前压在身上的男子俯身而下,一张略带冷意的薄唇缓缓附上。
卫清忧剩余的话都被堵在喉咙了。
凌鹭不是个很有经验的人,他仅有的经验只是之前那一次,却还是在他迷迷糊糊的状态下。
良久后,当两人分开之际,不止卫清忧头脑发胀,就连凌鹭自己也是觉得昏昏沉沉的。
也许就是这个滋味吧,纵然刚开始有些难受,凌鹭也悟出了几分甘之如饴的感觉。
卫清忧望着他的眼眸,只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你,你这次,到底醉没醉?”她吞吞吐吐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凌鹭忽而被她逗笑了,竟觉得眼前的女子前所未有的可爱。
他嘴角带着撩拨人心的笑意,低头贴在她耳边,轻轻说话。
“我是喝了酒,但我可没醉,卫清忧,我现在清醒的很,我知道自己在同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忘记任何细节了,你不用惧怕第二天起来我会一问三不知。”
卫清忧抿唇不语,羞红了脸。
“既然没醉,自然也知道今晚你说的每一句话,包括……那一晚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我也绝不会再忘了。”
“……”卫清忧已不知说什么了。
“清忧,我不想我的人生中有什么经验是浑浑噩噩,一概不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凌鹭忽而说出这样一句话,让卫清忧慌了心神。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再试一次吧。”凌鹭笑了笑。
“……”
随着温暖的棉被被男子一拉,整张被子轻而易举便覆盖住了两人同在床榻上的身躯。
后半夜,一室旖旎,只留下点着了的烛火燃烧自己,直至天亮……
第二天晌午时分,司马长老正在室内看书。
悠思正在外头候命,只听司马长老于里头传唤了一声。
“悠思,看茶。”
“好的长老。”出来后的悠思表现的十分乖巧,“我这就来。”
悠思甚至甘愿当起了司马长老身旁伺候的一名普通弟子,递茶倒水这些小事她全部包揽,从前趾高气扬的大小姐脾气,她只当从来没有过这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