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琴思绪回笼,久久不敢说话。她仿佛又感受到了自己躺在血泊里孤立无援时候,那个时候,她多恨自己,就有多无助,如果,如果有个人来帮助她该多么好,可是,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没有一个人救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闻人琴的情绪开始有所变化,不再是天真烂漫,濮阳宇铭担心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昨日太医帮闻人琴诊治的时候,说闻人琴受的打击太大,可能会伤及神经,具体的症状还不清楚,需要等闻人琴醒了以后才能判断,最有可能的就是失去记忆。
从闻人琴刚刚醒来的表现,闻人琴出现了短暂的失去记忆,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好了。
闻人琴不知道濮阳宇铭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可能没有了,但是她不相信,她不愿意相信,于是闻人琴试探地问濮阳宇铭:“宇铭哥哥,我们的孩子还在的,对吧!”
濮阳宇铭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闻人琴这个血淋淋的事实,但是太医说了,若是不告诉闻人琴实话,她可能会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从而引发一些精神疾病,简单地说,就是会患痴呆症。
濮阳宇铭试图安抚闻人琴的情绪:“琴儿,你先听我说,这个孩子他和这个世界没有缘分,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不,不是这样的!”闻人琴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想听濮阳宇铭的任何一句话,“宇铭哥哥,你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事情,所以你能说得这么轻松,你不知道我是这么失去他的!”
闻人琴怎么一说,濮阳宇铭想起来了,闻人琴刚刚说了些梦话,但那只是梦话,不能信,绝对不能信!
但是闻人琴的开口打破了濮阳宇铭的想法:“是姐姐!”闻人琴的眼里露着恨意,十分浓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