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废弃的宫室,叫作黄门殿。
“是呀……黄门殿!”德兴帝阴笑了下,盯着宁贵妃,“朕讲过,任何人不的去擅自进入黄门殿!”
德兴帝在说到“黄门殿”仨字时,居然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看起来,这黄门殿必定是个非常特殊的地儿,因此宁贵妃才会选择在那地儿对付自己跟皇七子。她算准了德兴帝会暴怒,就算自个儿是胶东王妃,皇七子是德兴帝的亲儿子,也难逃惩罚。
很遗憾,她却也并不晓的,昔日的那任她摆布的冷芸,已然死啦,站立在她跟前的这冷芸,不是软柿子,而是一根带毒的金针!而如今,这根针,已然狠狠的扎进了她的性命门!
“陛下……陛下!臣妾知道错了!你饶过臣妾这一回罢!”宁贵妃从未像今儿这般心惶过,先前德兴帝虽然毫不留情的处置了奉嬷嬷,但也还给自个儿留了些脸面,可是如今,他看自个儿的目光,那么陌生,那么冰寒,此是怎么了?
在后宫盛宠多年的宁贵妃,早已然习惯了德兴帝的纵容,脸前的德兴帝是她从未见着过的模样,她竭力地扬起自个儿的脸,想提醒德兴帝,此是你最喜欢的一张脸呀!你怎么舍的呀?你怎么舍的呀?
“诶……妹妹,你糊涂呀!”皇贵妃沉沉的叹了口气儿,满面疼心的盯着宁贵妃,“你怎么可以作出如此的事儿来呢?你太让陛下失望了!”
这句犹如火上浇油似的,令德兴帝的怒气再一回蹭蹭往上冒,德兴帝阴笑道,“这般多年,朕纵着她,她怕是已然忘记朕是谁了!”
“陛下!陛下!”宁贵妃狠狠的看了皇贵妃一眼,苦苦哀求道,“陛下,求你看在臣妾这般多年尽心侍奉你的分上……求你看在……看在皇十子的分上……饶过臣妾罢!”
冷芸在边上冷眼盯着宁贵妃那张绝艳的小脸蛋儿,此刻虽然已然是布满了泪痕,但依旧是非常好看,她在后宫这般多年盛宠不衰,不是没道理的。
端详了一会子,冷芸忽然目光一跳,似是记起了啥,禁不住冲着合欢殿的内殿望了望。
“你还敢提衍儿?!”德兴帝一脚踢开宁贵妃,“若非由于衍儿,朕岂能容的下你?!”
宁贵妃有些个呆滞了,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德兴帝。
皇十子桓衍是德兴帝最宠溺的儿子,朝野上下都知道,而桓衍受宠的缘由唯有一个那便是他的母妃是德兴帝最宠溺的宁贵妃呀!
这般多年的恩宠,怎会说没便没了?
宁贵妃想不通,她看见皇贵妃那幽黑的眸眼眸中透浮露出了一缕讥讽跟怜悯。
如此的神情,她看见着过非常多回,每回她都非常奇异,堂堂皇贵妃已然被冷落在对自个儿这贵妃处处忍让,乃至是退避三舍的境地了,为啥还可以对自个儿浮露出讥讽怜悯的神情?她不是应当怜悯她自个儿么?
如今她又看见了如此的神情,禁不住心惊肉跳,莫非说皇贵妃早已料到自己有今儿?!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呀?!
宁贵妃想不明白呀!她死死的抱着德兴帝的脚,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德兴帝却视若无睹,开口道,“送琴氏回宫!朕不想再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