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夫人以及府尹夫人都没料到事儿会发展到这类地步,俩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个畏惧的往倒退了几步,不敢再去激怒汪氏,到底汪氏名义上确实是皇贵妃的堂侄女儿。
鄂邑阴笑一声,“我鄂邑会怕么?”
汪氏眸眼一缩,眼眸中有说不出的忿恨,眼神陡然落在了在一侧默然盯着这一切的冷芸身体上,“皆是你这歹毒的丫头唆使的!你想害死你妹妹!冷家怎会出了你如此的混账!你好赖毒!!”
冷芸无可奈何的摇了下头,“母亲还是快快去给妹妹找个好大夫医治一下罢,不要落下什么病根了。”
说罢,她旋身头亦不回的上了车驾。
方才冷芸认真的端详了元狄那一脚的位置,他在出脚时,隐匿了一道灵气,冷芙确实是没性命之忧,但,这一生只怕都不可以做母亲了。
这对于一个千金小姐来说,不可以生育,只怕是比死更煎熬的事儿。
冷芸不禁想到了上一世,她在死先前果断的结果了冷芙的性命,这在有的人眼眸中,只怕是有些个残忍了。实际上她有一万种折磨冷芙的方式,而且即便是她死啦,她的卑职也会一缕不苟的贯彻下去,令冷芙每天每夜备受折磨,但她仍是选择让冷芙死,死啦,所有都过去了,也就谅解了。
这一世,所有仿佛又重演了,只遗憾她跟这冷芙没啥姊妹情义,有的仅是双方的仇恨,因此,这冷芙的死活,跟她无关。她不会同情,亦不会怜悯,谈不上谅解,更不会有负疚感。
要作死的人,就令她一直走在作死的路上罢。
鄂邑见目的达到了,对安平侯夫人跟府尹夫人道,“还怔着干嘛?真真要本翁主去拆你们的车驾么?赶忙把车挪开!耽搁了本翁主去为陛下皇贵妃娘娘祈福,你们担待的起么?”
安平侯夫人俩人哪里敢再磨蹭?赶忙令人把车驾挪开,恭恭顺敬的站立在一侧让鄂邑的车驾先走一步,直至鄂鄂邑的车驾走了往后,汪氏才带着冷芙匆忙回府,而后拿着一品诰命夫人的玉牌入宫请太医告御状去了,此是后话。
回到车驾上,冷芸有些个缄默,鄂邑禁不住道,“芸女,元狄伤了冷芙,你不开心?”
冷芸盯着鄂邑,唇角勉强浮升起一缕笑容来,“鄂邑,我晓得你把我当朋友,因此才跟元狄一块替我出气,可是……”
“可是啥?”鄂邑嘟起小嘴,“你是觉的元狄出手太重了么?还是说,你心痛你那妹妹了?起先你在恭顺侯府过的什么日子,元狄都跟我说了,我真真是气的恨不的把冷芙那小贱人千刀万剐!今日给她点训诫,是便宜她了!”
“鄂邑……”冷芸第一回主动握起鄂邑的手掌,“谢谢。”
这一句谢谢反倒是令鄂邑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脸一红,甩开冷芸的手掌,不自在的道,“唷,你何时变的这么矫情了?起先刺我那股狠劲儿现在哪儿去了?我跟你说,这都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