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迢大一那年,林危阑去了国外。
说是出国,每个月却依旧能看到人影。
有时候是晴日的蛋糕,有时候是国外带回来的礼物,总之并不影响他们的往来。
江辄频频见此,也忍不住骂她“别人家的妹妹”,看见蛋糕就巴巴往上凑。
江迢起初还要撅着嘴争上两句,听得多了,也懒得和她哥拌嘴,就咬着蛋糕叉,得意地晃头示威。
直到一年半前,林危阑说要定居,圈子里的朋友才着急忙慌地办了欢送会。
那时候没有富春江,大家在傅函的温泉别院里开派对。
“危阑,来玩啊!别陪着小迢迢看动画片了,幼不幼稚!”
傅函隔着人群喊他,先抬头的却是江迢。
“说谁呢!傅函哥!喜羊羊招你惹你了!”
她蹭蹭地站起来就要理论,被林危阑眼疾手快摁下,安抚道,“好好看你的动画片,我去和他们玩会。”
傅函见状,遥遥地吐舌挑衅,本来消停下来的少女又跳了起来。
林危阑看着江迢头发翩飞的背影,揉了揉额角,也迈步跟上。
“行酒令玩不玩,小迢迢,你不能喝的话在旁边看着吧。”
傅函吹个口哨招呼周围的人,顺便还点了江迢的名。
激将法对林危阑或许没有用,但对江迢的作用绝对是十乘十的。
“来!”
江迢顶着江辄威胁的目光,撸起袖子就要和傅函划拳。
林危阑一边替人稳了稳身子,一边坐下参与江辄他们的活动。
“危阑,干嘛呢,又出神,要罚酒啊。”成昀生碰了碰江辄,示意他给人把酒满上。
江辄喝了不少,此刻也颇有兴致,开了瓶路易十三给人倒满。
林危阑挑眉看看推来的酒杯,不多推脱一饮而尽,喝罢还翻转过来以示空杯。
“危阑爽快啊!”
成昀生倒吸一口凉气,不再追着不放,“继续继续,传到哪了?再来!”
行飞花在江辄的手里,刚刚被林危阑打断,现在众人回过神来哪里肯放了他。
起哄的,拍桌的,人声鼎沸。
“辄哥,嫂子追了这么多年,还没追到呢?今天能不能让大家先开开眼,也好给你加油助威啊!”
“就是,今个儿让大家开开眼呗!”
江辄本来是不想打那通电话的,无奈被林危阑出卖,才磨磨蹭蹭地拨了号码。
“喂?江辄?”
清清冷冷的女声,带着点睡梦中被搅醒的朦胧。
江辄本意不想打扰,刚准备说算了,就被成昀生等人捂了嘴巴。
林危阑顺势接过手机,“江辄喝醉了,我们在月泉山庄,没人照顾他,方便来吗?”
对面沉默沉默了一瞬,语气疑惑,“小迢呢?”
“她酒量差,已经醉了。”
林危阑瞥一眼身后的战况,江迢和傅函划拳已经划到桌上去了,也不算撒谎。
“好。”
对面挂电话干脆,江辄拿回手机,给门卫提前打了招呼,等待期间莫名带了点期待。
“继续继续!”
成昀生见桌上的两尊大佛没醉,欢送会的主角更是优哉游哉地晃着杯子,一时间玩心大起。
“不玩传令了,我们来赌赛。”
说罢身后有人让出位子,本来在酒桌玩行飞花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转了场子。
连带着傅函和江迢也被林危阑一手一个提走。
“诶辄哥,你看看你,危阑都比你这个哥哥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