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于火走的干脆,可温探花的酒已经被他喝没了,到底吃人嘴短,不能不办事。
于火都想好了,大不了躺平一晚上。
这江枫的腿一看就没问题,他也不用为爱做1,再绷着多少有些没意思了。
被孙公公引进门的时候,勤政殿的烛火还亮着。
孙公公招呼着宫女太监退出了大殿,十分的有眼色。
既然没了人,于火也不矫情,几步走上前,懒洋洋的坐在对方的椅子扶手上,伸手戳了戳对方故作严肃的脸。
于火的指尖有些凉,带着酒气。
江枫抬眼看过来,一把攥住他作怪的手指,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于统领吃饱喝足,这是终于想起朕了?”
于火也不挣扎,手指不老实地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两下:“你这话就冤枉人了,臣心里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皇上的。”
江枫用力拽了他一把,把人拉到腿上坐好,眯着眼睛凑上前:“你今天怎么说话这么好听?”
“我说话一直都很好听。”
江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别开眼轻笑:“我信你?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尾音被对方薄红的嘴唇尽数堵了回去,平日撩完就跑的人一反常态,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把他缠的死死的。
江枫漂亮的眼眸染上笑意,细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腰带,手指钻了进去。
于火一头青丝不知何时缠上了对方的长发,微微动一下就扯得头皮生疼。
他惊呼了一声,伸手想把自己的头发抽走,谁知缠住他的发丝像是长了无数根小勾子,解开这根,那根又缠上,总也逃不开。
屋子里的烛火摇曳,烛泪沿着底托滑落凝结成块,灯芯长长的一截使光晕变得暗淡,可此时竟没有人来剪一下。
昏黄的火光减弱,待到燃尽的时候,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
于火身上单披了一件外衫,斜坐在红木座椅的扶手上,他眼尾还飘着淡淡的红霞,眸子里满是倦意。
“我跟你说的事你倒是给的准话啊?”
江枫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案前翻着奏折,左手捏着他的腕子,指腹在腕骨上虚虚的打着圈。
见他不说话,手中的腕子被抽走,于火扬眉,虚掩的衣衫内露出无限白皙的肌肤,在微弱的阳光下泛起莹莹的光泽。
“你哑巴了?”
江枫垂着长睫,懒懒打了个呵欠:“我就说你有事吧?原来是为了温年那厮。”
于火啊了一声,用腿蹭他:“我酒都喝了,你人也睡了,可不能不答应......你做什么!”
他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人一把攥住,下一秒,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红色的绸缎,缠住了他的脚腕。
背着光的美人衣服完整,笑容勾魂夺魄。
遂伸手捏住他的衣领,在他耳边轻笑:“你再陪我玩一会儿,我就答应你。”
于火:“......”
早朝的时候,于统领告假了,温年还以为那厮没办成事跑路了,谁知柳暗花明,公布的外放名单,他被安在了江南。
江南好啊!
温年恨不得感谢于火的八辈祖宗,可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人影。
直到自己月底快走了,那厮才施施然的来到城门送了他一程,可瞧着对方面色如常,压根就不像病了个样子,也不知道这几天窝在府里做些什么。
又是一连几日的告假,于火因为生气正在府里躲清闲。
给池子里的锦鲤喂鱼食的功夫,万承伟突然哭哭啼啼地跑进院子,上来就抱住了他的大腿:“于弟,救命啊!”
于火伸长腿甩开这个粘人精,然后把鱼食放在旁边,问:“你要哭滚去旁边哭,别把鼻涕蹭在小爷的衣服上。”
万承伟哭声一停,指着他控诉:“你没有心!”
于火无法,懒洋洋的询问:“你到底怎么了?”
万承伟撇着嘴哭诉:“于弟,皇上要把我扔到军营里!你是知道我的,从小娇生惯养,油皮都没破过一点儿......”
于火嫌他啰嗦,连忙打断他:“皇上为什么要送你去军营?”
万承伟抽噎了一声:“不知道呜呜呜,于弟,你不能不管兄弟我啊!求你给兄弟一条活路吧......”
于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门,仰天长叹:“我堂堂正一品禁军统领,一天屁事不干,竟给兄弟们找活路了!”
说完,他烦躁的伸出长腿,狠狠踹了万承伟一脚:“不是?老子是活路批发商啊!”
万承伟捂着肚子嘤嘤嘤,于火翻了个白眼,还是催着车夫来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