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您醒醒”
“怎么办,要不去禀报皇上吧?”
“别说笑了,后宫谁不知道她惹怒了皇上,你去禀报说不定还牵连了皇上的怒气。”
“那这”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娇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亮光穿透眼帘,霍娇拧起眉头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周遭的宫婢们立刻住了嘴,面面相觑后又齐齐望向地上的人。
霍娇意识不清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一群洒扫的丫鬟们正睁大眼睛围着自己。
见她醒了,立即有两个机灵的宫婢扔掉手里的扫把抹布,上来搀扶。
霍娇坐起了身,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方才宫婢们的交谈声她也隐约听到了几句,霍娇只手揉着太阳穴,开始死命回忆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娘娘,您没事了吧,用不用奴婢去叫太医?”
一声试探的声音传来,也许看霍娇并不像睡着更像是昏倒,她们的心里一时也拿不定注意了。
“我没事,你们下去吧。”霍娇仍旧是揉着发沉的脑袋,她的脑中仍旧是一片空白,胳膊脖子也酸麻的厉害。
“是。”宫婢们应了一声,又踟蹰了片刻才起身去殿外各做各的活。
听着身边的脚步声走远,霍娇仍旧头疼的不行,她缓缓地睁开眼,却看见了披在自己身上的一件氅子,这让霍娇的心陡然一跳。
这是一件鸦青色的鹤氅,做工与绣花都透露着这件大衣的价值不菲。
这时候她忽地想起了昨夜里的梦,梦里的魏孝辞是那么的真实,霍娇的手指摩挲着氅子上的纹路,难道昨夜,他真的来了?
不过霍娇瞬间想到了魏孝辞府里的奏折与信纸,眸子冷了下来,难道是发现事迹败露所以来取我的命?
脑中又隐隐的痛了痛,霍娇也想起了自己昨日昏倒前,那怪异的响声与香气。
她低头看了自己完好无损的衣襟与身上盖的鹤氅,可是他如果真想要自己的命,那自己此时还能喘着气坐在这吗?
“你们听说了没有,好像那还是长乐宫之前的宫人呢?”
“长乐宫?莫不是黎妃娘娘的仇家下的毒手?”
“唉,谁知道呢,反正那死相是凄惨极了,今早慎刑司的人去收尸的时候,我看了眼,噫”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今晚还想睡个好觉呢。”
霍娇收起鹤氅搭在胳膊上,向殿外面一边洒扫长廊一边低声交谈的宫婢们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娘娘”小丫头们忽然止了声,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才道,“是今日在佛堂西面的宫道上,有一个横死的小太监,听说身上的骨头全碎了,两个眼睛瞪得溜圆”
横死的小太监?
霍觉觉得有些奇怪,昨日刚被人下了昏迷的药,当夜就有一个小太监离奇地死了。
这有些太过巧合。
“有人查出是怎么死的了吗?”
“没有,谁敢查呀,据说收尸的人就只说了一句骨头粉碎,手段狠戾,皇上便觉得不详,下令抄了那个死去的小太监的全家。”
“这样啊,”霍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旋即又想起了什么,“昨日里你们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