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贤原本带着笑意的眸子，在看向顾叶的时候，明显变得淡漠。

他蹙紧眉头，不悦道：“清怡是在关心你，你却这般无动于衷，礼貌丢哪里去了？”

“呵！”顾叶轻嗤一声。“我回家这么晚，身为亲生父亲的你，可曾问候过一句？你带着她们出去聚餐，可曾想过被你落在家里的女儿还饿着肚子呢？”

她微微斜着眼睛，嘲讽地瞥向顾贤：“你跟我谈礼貌？那请问你是否教过我何为礼貌？”

“你回家晚，还有理了不成？”顾贤竖眉横眼，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正经的姑娘家，哪里会跟你一样？”

站在顾贤身后的顾清怡，瞳仁一转，面上已是满满的担忧。

她顺着顾贤的脊背，轻声宽慰道：“爸，妹妹她还小，兴许是贪玩，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当心身体。”

顾贤听着耳边贴心的话语，面上的怒气收了一分。

抬起食指，指着顾叶：“看看人家清怡，你什么时候才会变得跟清怡一样懂事？你除了胡作非为，惹是生非，还会干什么？哎，我看以后是指望不上你了。”

顾叶闻言，嘴角勾笑。

表情贱气十足，语调高低起伏，“爸，你可别这么说。顾清怡就算再好，那身体里也没有流着你的血，你这辈子啊！就我这么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亲生女儿呢！这可怎么办呢？”

“你……”顾贤积压在眸底的怒气，就如沉寂已久而突然爆发的火山一般。

在一瞬间，汹涌地喷薄出来。

他分明怒不可遏，偏偏却什么也说不来来。

眼前朦朦胧胧的，闪现出许多年前的画面。

小时候的顾叶，不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