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你你你……你还活着?”徐丰慌忙从地上一咕噜爬了起来,他的笔也抖落在地上,愕住。
皮皮也咕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张脸吓得煞白,连肾上腺都吓得快崩溃了,“鬼啊……”他想夺路就跑,被徐丰用擒拿术掐住了手脉,“你他娘的才是鬼!”
林依婷如云的长发垂至两香肩,她穿一袭长白丝裙,白高跟鞋,气质异常高贵,宛若飘逸的仙女。
她鄙视地看了下徐丰和皮皮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包裹,便蹲在地上撕掉徐丰写的挽联。
徐丰和皮皮面面相觑,皮皮的双脚紧张地打着瑟摆的筛子。
林依婷重新拿好一张己剪好的对联纸,她捡起地上的毛笔沾了黑墨汁,便在红纸上写着工整漂亮的隶书:哀悼林女士谢世。
写完后,她抬起头来冷声问,“两位先生,请问这花篮是谁送的?”
徐丰依然是一脸懵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便笑嘻嘻地说,“林姑娘,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别别别写了……”
“你不说,我撕了!”林依婷双眸冷冷注视着徐丰。
徐丰心里打了个激灵,他只觉得林依婷的双眸皆是冷冰冰的寒光,往日那热情稔熟的眸子己荡然无存了,他觉得这事有蹊跷,到底是自己撞南墙了?还是林依婷撞南墙了?
徐丰是个军人出身,他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鬼!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有蹊跷,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他短暂地梳理一下思绪,便镇静了下来,笑道:“林姑娘,这是我们大竹杆村部送的。”
林依婷便在另一张红纸上写:大竹杆村部挽。写完她站了起来。
她甩了甩她的长发,皱着柳眉,望了望坟头搭帐篷的地方。
徐丰觉得林依婷的身材今天好高,有一种鹊云凌驾的气势。他记得,林依婷从来不穿高跟鞋的,今天穿一双高跟鞋真高啊,这身段都有一米七多。
“那个徐沐风哥哥呢?”林依婷冷声问徐丰。
徐丰大喜,他乐颠的上下磨牙,看来林姑娘还记得我弟沐风了,看来,接下去便是峰回路转的时候了。他立即朗声道:“徐沐风在睡觉,我马上去叫醒他。”说着,徐丰欲拔腿来个冲刺短跑。
“不必了,让他睡一下下,等他睡醒再说。”林依婷声音温柔多了,“对了,两位先生把这挽联贴好来,然后放到坟头上去吧。”
徐丰又是一阵大激动,他急忙放开皮皮的手,对皮皮笑道:“兄弟,你把挽联贴好,你就可以先回去了。
“好,我去车上取透明胶来贴。”皮皮抖了抖被徐丰捏痛的手,仍然战战兢兢的心有余悸。
待皮皮一转头,他吃惊地见到一部奢华的大红色跑车停在他的破面包车边上,他对名车的鉴别非常的专业,知道这款车是法拉利488,时值价格是四佰多万。
于是皮皮吞了吞口水,双眼艳慕极致,他问林依婷:“林姑娘,这……这跑车是您的。”
林姑娘点点头。皮皮一下全身放松,他长吁地吐了一口气,他不相信林依婷是个鬼了,就急匆匆地跑向自己的破面包车。
待皮皮拿来透明胶时,林依婷一手夺过来,她做事极有口碑的,把一对挽联贴在花蓝上呈八字形,显然就是个“八”字,“八”字就是代表一个“拜”字的意思。
做完这些,她长叹了一声,她拾起地上的包裹便向林依婷坟墓的走去,她始终都没笑一下,脚步颇沉重压抑。
徐丰把皮皮支走后,他就各手一个拎着花蓝,亦步亦趋地跟在林依婷的后面,不过徐丰很快就会知道这里面玩的是什么八卦了。
林依婷走到了坟墓边,她见到在地上熟睡的徐沐风,她便默默地注视了片刻,双眉涌上了愁绪。
徐丰把花篮摆在墓碑左右两边后,便静静的伫立在边上观看。
林依婷注视了徐沐风一会儿后,她就走到了墓碑的前面,然后她把挎包和手上的包裹放在地上,又在包裹里取出一包檀香,再从一包檀香里取出三根香。
徐丰便走了上去,用打火机帮她点燃了檀香,点着后,徐丰又伫立在一边。
林依婷的行为让徐丰的大脑疑云密布,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