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黄昏,马蹄印过残叶,空气中突然涌动的肃杀之意惊吓了马儿,皇甫新宇和白景士勒住缰绳,四周如同静止一般连飘零的落叶也凝固在半空中。
少顷,两人腾空而起,马儿应声被横斩成两半,血肉四溅,二人跳到树枝之上,看着四面包围而来的蒙面人,随手摘下一枝丫当做武器,一时之间这片荒林之地已然成为厮杀的战场。
皇甫新宇和白景士纵然武功高强,但也双拳难敌四手,加之这几日连日奔波,体力早就快消耗殆尽了,这些蒙面人也很有计划一个接一个上,像是知道他们现在的状态,来车轮战。
白景士看这个样子,知道这样下去早晚会让敌人得逞,还不如杀出条路让陛下先走。
白景士咬了咬牙,撕下手臂上的一块布蒙在眼睛上,纵然曾厮杀战场,但依然不喜见血,毕竟人命不是草芥,不能随意掠夺。
半蹲腰身,将手中的树丫紧紧捏在手中如同利剑在手,轻启薄唇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对不起了”
话音未落,树丫快速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围在里圈的蒙面人身子一颤,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切成了两半,外圈的蒙面人吓得后退了半步,不敢再靠近。
皇甫新宇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但又觉得莫名奇怪,这招式,,是师父曾经教过他的,他在哪里习得?
正当所有人都在愣神之际,一蒙面人抓住时机向皇甫新宇砍去,只听一声惨叫,那人反而被同伴砍杀,白景士摘下布条,见皇甫新宇无恙,正想回头说句什么,却看见那蒙面人竟在自相残杀。
最后就剩两人了,那两人一把扯下蒙面,放下手中染血的利剑,跪在皇甫新宇面前喊道:“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李忠义是大莫御林军总统,可是皇甫新宇走后,御林军就出了事,司马南诬陷他奸淫宫女将他贬为侍卫。
皇甫新宇知道李忠义一直对他很忠心,所以当他知道自己的御林军也被收买的时候他并没有怀疑李忠义也会背叛,“朕无恙,你俩起来吧,现在不必太过讲究那些君臣之礼了”
李忠义同他的下属起了身,一脸激动而又担忧的说道:“陛下可算回来了,现在朝廷几乎都被司马南控制了,他想谋朝篡位的野心已经显露无疑了”
皇甫新宇没有料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般地步,不是还有,,“那皇叔?”
李忠义道:“王爷不知为何生了重病,朝中之事亦是顾及不了,想必其中定有古怪”
“那我爹呐?”白景士急忙问道,他爹是不会置此事于不理的,除非...他不敢想。
李忠义摇摇头叹息道:“白大将军因为三少你的事已经交出兵符,暂且呆于家中”
“怎么可能?兵符何其重要,我爹就算因为我也不可能做出交出兵符如此糊涂之事”
皇甫新宇觉得其中定有隐情,白震天一向对大莫忠心不二,为了国家向来身先士卒,怎会做如此糊涂之事?交出兵符,等于把国家的铁甲交了出去,让他人有机可乘。
李忠义心力交瘁道:“这也是李某想不透的事,白大将军也许是被奸人所控制了,如今朝中一片混乱,司马南掌控全局,许多大臣倒戈相向力挺司马南,而且越国国君居然找了个丫鬟冒充公主来我国交流,实为不信之举,现被揭穿,那司马南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要起兵攻打越国”
“攻打越国?看来这司马南野心不小啊,朕以前是小瞧了他”皇甫新宇微冷面容道。
李忠义:“陛下,那现在怎么办?”
皇甫新宇丢掉手中的枝丫,指着李忠义旁边的手下正色道:“你先回去复命,说是你们已经成功将朕刺杀并丢入万丈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