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山的那一头渐渐升起,早晨的甘露在树叶上凝珠坠落滴在亭顶之上。
此时亭子里的两个人背靠背的挨着,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冷阳抓了抓脑袋气闷道:“你说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可怎么办呀?难道你就担着啊?你考虑她的名誉问题她可没考虑过你呀!”
白景士睁开眼睛长息一下:“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出了那样的事本就非她所愿,而且还是怪我把她约出来的”
冷阳一听简直要被气死,这个傻子简直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想,那个什么司马...”
“司马昭”
“对,司马昭,你不是说他是个纨绔弟子,吃喝嫖赌样样行吗?他这样的人你能就这样放过他吗?仗着自己的爹是丞相了不起啊!哎~看来无论什么时代拼爹都挺重要的”
冷阳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样,尽管昨晚慕容溪求白景士不要说,可是这不明摆着让这个傻子担着吗?
冷阳越想越不是滋味,这什么跟什么啊!这欺负人欺负的,不管了!天子脚下都没有王法了吗?
冷阳一下子站起来拉起身边的白景士:“走!找慕容山说清楚去!”
白景士被拉得一个踉跄:“这...”
世事难料........
当白景士和冷阳来到慕容府门口的时候,只听见府内一阵凄嚎,从门口都能看见府里的下人在手忙脚乱些什么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白景士一阵不详的预感,没等下人回来通传就直接进去了。
“喂!”这傻子怎么突然这么心急了进去,不是不想来的吗?
一进门,吵闹声好像是从那个院子传来的,白景士顺着声音一路小跑过去,留下冷阳不停追赶他的脚步
来到门口,白景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呀!怎么会....?
“女儿啊!你这是要了娘的命啊!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留下为娘可怎么办啊?”
“小姐呜呜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呀!”
屋内的两个女人哭得好不凄凉,慕容夫人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慕容溪哭得肝肠寸断
慕容溪的脸苍白得不成样子,手腕处一个很明显的伤口,周围血染了一地,割腕!
慕容山虽说不像女人般那样嚎啕大哭,可是他的悲伤却能让人更加清晰的感觉到
白景士看着慕容山的泪水顺着嘴唇两旁的深细皱纹流进嘴里,然后不断用袖子擦着,那一定不是一般的苦涩吧!
白景士看着这样的场景内心也是一阵悲痛。
“喂!我说你跑这么快干...干嘛”冷阳的声音随着眼睛渐渐看见的一切越变越小,怎么会.....?
“女儿啊!我的宝贝啊~”慕容夫人顿足锤胸的哭了,斜眼间不经意看见了一旁的白景士
情绪一下子不受控制起来,站起来一把抓着白景士的衣领骂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女儿也不会死,你赔我女儿,赔我女儿啊”
慕容夫人抓着白景士又哭又闹还不停的捶白景士的胸口,白景士都由着她,因为一个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该有多痛苦!而且慕容溪的死他觉得自己绝对有责任。
慕容夫人悲从中来,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抽出一旁的挂着的佩剑直直向白景士刺过去。
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包括白景士
“夫人!”
慕容山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听见剑刺进肉里的声音。
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下,然后淌在地上瞬间融了进去。
慕容夫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吓得放开了剑柄
只见冷阳的整个手掌都被刺穿了,血肆意的流出
白景士回过神来将剑拔出来直接扔在了地上,一脸紧张和心疼的问:“痛不痛!”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冷阳推开了白景士,自己却硬生生的挡住了剑。
听到白景士的话,冷阳都觉得他可能是傻,能不痛吗?这么白痴的问题也能问
“走!找大夫去”说着白景士就要拉着冷阳离开,却被冷阳推开了
白景士正疑惑间,却听见冷阳忍痛说道:“慕容大人,虽然我知道你们现在在丧女之痛中,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而且慕容小姐又死得不明不白的,我觉得.....”
“够了!没有什么不明不白,她是自己听不得那些个流言羞愤难当割腕自杀的”慕容山一下子打断了冷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