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谦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他的声音很温柔，又有些哑。

沈清皖听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尖上挠着，有些痒痒的。

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沈清皖抬手搓了搓鼻子。

乔怀谦也没再说话，安静的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他抱得有些紧，勒得有些疼，沈清皖挣扎了一下。

乔怀谦也没再强迫她，缠在她腰间的手也松了几分。

但也是怕她走了，双手依旧环在她腰间上。

沈清皖依旧坐在他的腿上，她有些不敢看他，低着头。

从乔怀谦的视角看过去，能看到她微颤的睫毛。

手指有些僵硬，沈清皖手指微微蜷缩。

“喜欢的。”

她突然出声，声音很轻柔。

即使大概猜到了她对自己有意，但当真的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

乔怀谦还是如雕塑般僵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要凝固了一样，身躯也变得僵直。

“你说什么？”

乔怀谦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清皖，眼神充满了诧异和震惊。

沈清皖揉了揉眼睛，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脸颊旁有些红，眼眶也有些红。

“我喜欢的。”

她没说出喜欢的对象。

乔怀谦身躯绷紧，拽紧了她的手腕，继续逼问。

“喜欢什么？”

“你。”

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她也不是爱哭的人，但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沈清皖还是控制不住的情绪。

泪珠往外涌。

“可是你很坏，你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还把我关在家里……”

沈清皖情绪彻底控制不住了，她低下了头，抬手擦着眼睛，哽咽的控诉。

看着她委屈的哽咽，乔怀谦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他以前干的真是混账事。

也是觉得在他面前哭有些丢脸，沈清皖像鸵鸟一样窝在他怀里，也不敢抬头看他。

啪。

突然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沈清皖一愣，条件反射的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乔怀谦的脸颊旁多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力气很大，嘴角还渗出了血迹，都已经肿了。

“你干嘛？”

沈清皖呼吸一窒。

他自己给自己甩了一巴掌。

乔怀谦把她揽在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喃。

“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

乔怀谦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悔恨。

眼尾像被红霞浸染了一样，微微泛红，眼眶中似有烈火在燃烧，发热发烫。

被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但却不抵心里的万分之一疼。

在沈清皖决绝离开之后，他每天晚上都彻夜难眠，每天都在扪心自问。

为什么要强迫她，为什么要关着她。

在她离开后的每个夜晚，他都在懊悔，如果那时候再对她好一点，不强迫她，结果会不会好一点？

沈清皖睁大了眼睛，试图逼退眼眶里的超载的泪水。

但也是无用功，眼泪顺着她的脸庞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