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好容易才搀着醉得五迷三道的稷徵走到门口,他却突然不动了,站在原地说道:
“不对、不对,阿宁是不喜欢我喝酒的,他不喜欢闻酒味。”然后转身下台阶:
“来人,备水!”
老太太显然也没想到已经和离大半年了,自己儿子竟然还念着那个女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恨铁不成钢,对身边愣着的丫鬟婆子冷声道:
“都下去。”
语气中满是威胁,显然是谁说出去就要谁死的架势。
一时间丫鬟婆子撤了个干净,就只剩为了扶着稷徵不得不留下来的两个随从和拄着拐杖的老太太。
老太太上前:“怎么了,今天可是在宴会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喝这么多酒。”
稷徵的脸色更加难看,语气也透着无力:
“我今天见到安阳侯府的人了……”
短短一句话,让老太太心头一震,她试探着问:
“那……安阳侯府,是谁来的?是不是……”
“母亲想多了,不是,是安阳侯的二公子来的,她被伤透了心走的,怎么可能再回这个伤心地。”他情绪难掩的失落,心里也憋闷异常。
说完就踉踉跄跄地要走,老太太看出了稷徵心中的不悦,也知道稷徵大概是没忘掉安氏,可是她不可能再让安氏那个女人进门,如果让他进门,只怕真的会断了稷家好不容易传下来的香火。
她上前拉住稷徵:“徵儿,这些日子不少媒人都来过府上,你看你也一个人大半年了,是时候迎娶新妇了,总不能因为一个不下蛋的母鸡,耽误你半生啊,娘还指望着你延续香火呢,不然你让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你父亲啊!”
说着老太太又开始她那老一套,原以为稷徵会像以往一样,安慰然后应允,谁知稷徵竟然往后一步,扯开被老太太拉着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