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西霸天的花园里金黄一片,金灿灿的桂花树开了,香气四溢,顺着微风吹向四方,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还有那金黄色的野菊花,鲜艳夺目,陪衬着各种颜色的花朵,放眼望去,到处是秋天的景色。西霸天向廖一熊讲;“老夫每天早晨都去园林城门外天王庙参拜天王,已经养成了习惯,可是,今天早晨突然显灵了,竟然讲起话来,”
“突然显灵了,”廖一熊赶紧吹捧,“心诚者侧灵,一点没错,天王是被老爷每天坚持参拜感动了,所以才大发慈悲,赐予灵丹妙药,”
“灵丹妙药倒没有,赐给了验方,指点迷津讲;心病还要心药医,如果要想治好夫人的病,理应请位道士诊治。”
“天王也是这么说的吗,”廖一熊立即吹捧起自己来,“小的没说错吧,请郎中不行,当务之急请一位道士,”
病中的西霸天闻听所言,随点了点头,正合老夫心意,为祭奠大少爷杀独龙寻个黄道吉日,立即向廖一熊下令,“廖队长听令,命你即刻前去请一位能掐八字看风水的道士,为大少爷的灵魂祈祷,保佑在阴间飞黄腾达,”
“遵命,”廖一熊随即打了个立正,“小的即刻前去……”
随走出房门,抬头看了看西方天空,太阳已经落下地平线,留下的是一片烧红了的晚霞,此时天色一晚,只有等到明天了。
第二天早晨,他早早起床,胡乱吃了些早点,不敢耽误西霸天命令,再说又是自己出的主意,怎能出尔反尔,随走出保安团大门,抬头观看,对着西霸天的房门,正好有位灰白胡须老道长,面前摆着一个卦摊。
他立即对着道长打量起来,此道长相貌堂堂,五官端正,灰白色的又长又浓的胡须遮住了嘴巴。头戴新密结不长不短鬓帽,形状像中国传统房屋的房顶,两绺长发遮盖了耳坠。身穿秋香夹软纱道袍,交领、大袖、衣身两侧有内摆的长身式外衣。脚穿玄色浅面靴头鞋,鞋底坚硬厚实。行走十分方便,即不会损坏。足蹬白绫袜,罩着水绿绉纱夹袄,穿桃红绉纱裤子。手拿一柄上赤真金川扇,挂着蜜蜡金扇坠,手指上亮晃晃露着金戒指。看此穿戴打扮倒像游方道人。因为,他有着一双老道至诚的眼睛,深不可测。
身旁站着一位道童,又好像打手保镖,那姿势威风凛凛。头戴浅蓝色花条格束紧道帽,身穿布袍,乃儒家常服,迩年鄙为寒酸。贫者必用紬绢色衣,谓之薄华丽的束紧袖口,并带有束紧裤腿的长裤。道童手拿招牌,上写着;“论吉凶,测八字,预知阳间事,可测阴间情,专为死人看风水,选定黄道吉日,祭奠超渡亡灵。”下注;“赛过袁天罡,胜过李淳风,”
廖一熊看罢,不禁心中暗喜,此道长招牌上写的正合老爷心意。赶紧向前施礼,刚刚来到近前,又立即止住脚步,不得不打起疑问;既然是游方道人,行走于阴阳两界的道长,为何不在闹市摆摊,丞救天下众生,单单对着老爷的大门摆摊?
难道此道长知道老爷要请风水先生吗,或者真的有先知先觉?
此时,廖一熊脑子里开始转动分析,认为;有两种可能,一种却是游方天下的高手,像袁天罡和李淳风那样的高手,早已算出老爷家中有病人,故前来等待。另一种是冒充,诈取钱财,或者另有歧途……
为了排除后者,怕再次上当受骗,因为,曾出现过女子冒充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的事例,不得不令廖一熊提高警惕,防止女子再次前来。
不过,女子也不敢再来了,老爷在全城布下天罗地网,命令王癞子带领人马到园林城各地搜查,只要发现可疑踪迹就地斩首,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再说;枪支弹药已经被莲蓬湖的土匪拉去了,还有什么挂念,看来,女子冒充道长的理由完全可以排除,因为,再没有理由进城了。
可是,还要防止土匪,防冒充诈骗。他随对着道长前后左右观看一番。如果是假的,岂能逃过我廖一熊的眼睛,稍微一点点疏忽,便可从中发现破绽。想当初女子冒充董事长,就因为针眼那么大小的耳环印,造成枪支弹药没能得逞。
于是,他瞪起那双像贼一样的眼睛,盯着道长耳朵,首先看看耳环印。如果发现可疑迹象,本队长立即喊人就地拿下,免得在此招摇撞骗。
直盯得道长和道童心惊肉战,此人是保安团的狗,他们经常欺压百姓,无事生非,无辜打骂外地人是常事。毕竟道长初次来到园林城,哪里经得起廖一熊这种考察,心想,莫非这条狗发现了什么异常?或者摆放的位置不对。
正在道长徘徊犹豫之际,突然道童悄悄地讲道:“此人不怀好意,请道长早做准备,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干掉他,免得在此欺压百姓,”随即摸出防身暗器,就要动手。
“不许动,”道长立即制止,他做好了撤退的准备,认为此地生疏,遇有坏人难免,少惹是非。随同样做了个试探,装作拍打长袍,摸了摸腰间的防身绝活,一手插在道袍衣襟开叉处,紧紧地攥住暗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