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朝卢北川挤眉弄眼，卢北川挠挠头，正要弯腰捡拾纸团，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爆喝：“别动。”

这是标准的女高音，从声音中便能分辨出说话之人充满了怨恨和怒气。

卢北川当即抬头，但见是有“土肥圆”“煤气罐”之称的武娜娜老师。

她看见了林薇薇扔来的纸团，好像移动的堡垒一样，每一步都引起地面的震动，来到卢北川面前，那一张大饼脸带着深深的质疑，金丝眼镜上过一抹寒光，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鄙夷和不屑，旋即她弯腰将地上的纸团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武老师抬头，仰望着着卢北川。

卢北川微微一笑，“武老师，现在……还没开始考试呢，不算作弊吧？”

“我说你作弊了吗？啊！我问你，你是什么！”武老师宛如灭绝师太质问张无忌一般审视卢北川。

卢北川挠挠头，“我还没来得及看呢，哪知道是什么。”

武老师冷哼一声，“打开！”

卢北川吸了口气，接过纸团，将纸打开，“呃，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武老师连忙将纸团拿过去，实际上这确实是一张废纸，林薇薇并没有打算给卢北川写什么内容，只是用纸团提醒卢北川一下，在后面的这三尊瘟神。

“哼。”武老师冷冷的将纸张又揉成了一团，“在我眼皮子底下，不允许任何人有任何的小动作，从现在开始，我宣布考试正式开始，不允许任何交头接耳，传纸条，打手势，小动作，更不允许有人携带手机进入教室！明白吗？”

她对着卢北川大吼，卢北川揉揉耳朵，“武老师，您小点声音我也能听见，好好好，别生气，我听您的。”

武老师再次传给卢北川一个不屑加鄙视的眼神，转身走向讲台，和她同一考场监考的是历史老夫子李建。

“武老师，能发试卷了不？”李老夫子客气的询问。

武老师为人严格，看看时间，“还差两分钟，李老师，咱们不能提前发试卷，那是对其他考场学生的不公平，万一被人举报，也是授人以柄。”

“咳咳咳，好好。”李老夫子将试卷放下，心中暗说发个试卷而已，用不着如此大的罪过吧。

就在这时，在最后一排，马奔跃给李永山使了个眼色，李永山当即举手。

武老师眼睛眯起来，“李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尿尿。”李永山说。

“你早干嘛去了！”

“老师，我行动不方便啊，现在是个残疾人。”李永山说。

武老师不耐烦的摇头，“去吧，快去快回。”

李永山从位置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快到卢北川身边时，忽然一个弯腰，佯装要摔倒的样子，“哎哎哎……”当即趴向了卢北川。

卢北川不知情况，等他转过身的时候，李永山已经趴在了他的后背上。

周围几名同学连忙过去搀扶他，李永山看似狼狈的从卢北川身上起来，满脸真诚的道：“卢北川同学，对不起，刚才实在没站稳，抱歉啊。”

卢北川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