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墨瑾深都蹲到了树上,想看看白冉要如何处理那么多箱子。
江玉婉也闻风而来,看着堆成山的箱子,小脸再次嫉妒得扭曲。
她嫁入淮王府时,因为没有亲娘操持,嫁妆单薄得很,只有三十抬嫁妆,还有好些是用最廉价的充数。
而白冉却是十里红妆,前面的队伍已经进了淮王府,后面的队伍还没能从白家出来。
因为梅香苑太小,根本就堆不下那么多箱子,所以绝大部分箱子都只能堆在院子外面,看起来特别壮观。
挖地窖放进去是不可能的。
把里面的财物拿出来,可能都得把梅香苑给埋起来。
白冉激动得有一点夸张,哭唧唧地一个箱子一个箱子地抚摸。
“我的嫁妆啊!你终于回到我的手里了。
我终于不用吃糠咽菜了,终于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了。
嘤嘤嘤!”
与此同时意念一动,里面的东西就全都进了实验室,箱子里再次变成了石头。
为了这一天,她提前在实验室里准备了好些石头,这会儿就派上了用场,全都被她用意念挪进箱子里。
白冉故意哭得凄凄惨惨凄凄,嗓门还特别大。
“我嫁入淮王府三年有余,就因为无法自由支配自己的嫁妆,我住的是最破败的屋子,吃的时常是馊掉的饭菜,穿的,更是三年不曾置办过一件新衣。
我没钱打点王府里那些一颗富贵心,两个富贵眼的下人,被穿了无数次小鞋。
从这一刻起,我终于不用受这鸟气了。
娘家给我的嫁妆,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挥霍三生三世都挥霍不完。
我终于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了,终于不用为了一口吃的去讨好谁了。
嘤嘤嘤,嘤嘤嘤!”
或许是因为哭得太过凄惨,太容易感染人,梅香苑里的仆从们全都跟着哭了起来。
不多时,来看热闹的人,也有一些跟着哭了起来。
毕竟淮王府里并不是全都是江玉婉的爪牙,也有心底稍微善良一点的。
坐上蹲着的墨瑾深居然也落泪了,愧疚情绪再次填满了他的心房,同时还有羞愧感。
等所有箱子都摸遍了之后,白冉的哭声才终于停止,仰起头来看向树上的人。
因为她知道墨瑾深一定会在哪里看着她。
“王管家,你确定我的嫁妆就只有这些?我记得我的嫁妆有三百多抬来着。”
原主的娘亲身份极为尊贵,是一位郡主,她的父亲,也就是原主的外祖父,是镇守南方的异姓王。
因为外祖父只有一儿一女,嫁女儿时,几乎搬空了半个王府。
可惜他们的命都不长,原主三岁时,娘亲去世,五岁时外祖父与舅舅都战死了。
原主的外家彻底烟消云散。
所以,原主的继母也是因为知道没有人为原主兄妹撑腰,才敢肆无忌惮地往偏处教养。
现在想来,林氏想毁掉原主的名声,甚至在上山祈福的路上找人对她下手。
就是想吞掉原主娘亲的嫁妆吧!
原主的父亲表面看来不太关心原主,却还是遵循着先夫人的遗愿,把她的大部分嫁妆都给了原主。
他自己还添置了不少,才会有如此丰厚的嫁妆。
所以,就算后来原主的父亲好像舍弃了她,可原主却从来没有怨恨过他。